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就是記者太多太擠,都想著搶頭條,擠著擠著不知道哪個記者的三腳架就掃到了他那根傷腿,傷口裂了而已。”
人倒是沒多大問題,就是腳傷又裂了而已,只是他被記者三腳架掃到腿疼得皺了眉的照片被狼虎般的嘉賓和記者拍到了,儘管媒體那塊被壓了下來,但還是有好事者給po到了網上,儘管唐旭堯身上有高富帥的帽子加持,但因為之前的新聞那麼一鬧,渣男加人生輸家還是給他帶去了不少罵聲,頂踩各佔一半,爭議一大自然而然地又被炒得熱火朝天。
陸然當晚開了電腦就看到他皺著眉略顯狼狽地歪向一邊的照片,人倒是能忍,沒真摔下去或者有任何太多扭曲的神色,面色依舊淡淡的很是清雋優雅,只是擰緊了眉梢,臉色蒼白,細看下可以看到額頭上沁著的那一層細汗,忍得很是辛苦。
陸然關了電腦,捏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去問問情況。心裡在拉鋸著,想要打電話過去問問,卻又想逼自己狠下心來不去管。有時候真不知道這樣漫無盡頭的糾纏不清到底有什麼意義。經歷過了的東西有時候就不想再去嘗試一次,愛情不是罌粟,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癮。
拉鋸了大半晚,陸然終究沒有打電話過去,唐旭堯也沒打過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第二天程朗就出了院,身體沒什麼大問題。
陸然陪他的父母去接他出院的,不算意外的,在醫院裡遇到了唐旭堯,也是準備辦出院手續,一個人,拖著條傷腿,傷著同一側的手臂,連柺杖也沒辦法用,拖著條傷腿,一步步跳著挪到了繳費處。
他從拐角處出來時陸然正好陪著已經辦完出院手續的程朗從病房裡走出來,一回頭就看到了拖著條傷腿從裡面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出來的唐旭堯,距離不遠,陸然幾乎可以看到他蒼白的臉色以及額頭上的細汗。
陸然從沒見過這麼狼狽的唐旭堯,人站在原地,望著他有些失神。
唐旭堯也看到了她,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往她挽著程朗的手臂上,然後默默地移開,面色始終淡淡的,也沒和她打招呼,只是扭頭望向繳費處,拿著單子慢慢挪過去。
陸然突然眼睛特別酸澀,站在原地沒動,就連程朗拍她的肩膀也沒動。
“陸然。”程朗望向她。
陸然垂下眼眸,輕咬著唇,低低說了聲:“你們先回去吧,我過去一下,對不起!”
朝唐旭堯走了過去,伸手拿過了他手裡的單子:“我來吧,你去那邊坐會兒。”
唐旭堯側頭望她,眼神很靜,似乎早就意料到她會走過來般。
他仿似洞悉一切的眼神讓陸然心裡有些不痛快,手裡的單子往他手裡一塞:“你自己來!”
轉身就想走,被唐旭堯給拉著手拖了回來,手搭在她肩上,半個身子的重量幾乎倚在她身上。
“陸然,你得幫我,我現在手腳都疼得厲害,一個人真不行,這裡不是殷城,我就一個人在這裡。”他說這話時特別認真,眼睛盯著她,甚至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陸然抿著唇沒應,往他望了眼,有些賭氣地奪過他手中的單子,遞給護士,然後扭頭望他:“你沒事瞎跑來這裡湊什麼熱鬧啊你。摔斷了腿也活該。”
唐旭堯這次沒應,只是半倚在她身上,不至於把全身的重量都壓著她,卻是很依賴著她的扶靠。
他不說話的時候陸然也沒了話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很多在心裡準備了很久的話在他的沉默裡說不出口。
現在的唐旭堯就像握住了她的命門,聰明的不再去逼她撩撥她,卻偏偏又讓她沒辦法狠下心來丟下他離開。
出院手續很快辦完。
陸然扭頭望他:“是有人送你過來的還是你自己坐高鐵過來的。”
B市和殷城不算遠,兩城之間沒有飛機同行,卻也不算近,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高鐵卻只要半個小時。
“你現在要回去嗎?”唐旭堯問她,往門口望了眼,程朗和他的父母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嗯。”陸然輕點頭,“你現在要怎樣?有人來接你嗎?”
“沒有。”唐旭堯應。
陸然狐疑地往他望了眼:“你昨天怎麼過來的?”
“我昨天是打算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所以讓人送我過來後就讓他就回去了。”唐旭堯依然是淡淡的語氣,也不知道是在來玩笑還是認真的。
“你又何必呢。”陸然抿著唇,“唐旭堯,我……”
“陸然,你送我去坐高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