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枝散葉又不是被丈夫捧在手心裡寵的女人,是基本沒任何存在價值的。
因此在陸然看來,即便她以著這樣的身份重新出現在唐家面前,除了給唐家添添堵,其實無任何意義可言。
但在陸仲宣看來,能讓唐家添堵悔不當初就夠了。
“陸然!”陸仲宣讓語氣緩和下來,“你是我們一家人捧在心尖上的人,就連發生了這樣大的事都捨不得罵你,卻被他們家人那樣糟蹋著,即便心裡都明白是你自找的,卻還是沒一個人咽得下這口氣,即使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請你為爺爺和爸媽考慮考慮,他們也為你心疼,總要找個宣洩口平息一下。”
陸仲宣的每一個字一個詞都讓陸然沒辦法反駁,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陸然低低地說著,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
陸仲宣側頭往她望了望,想了想:“陸然,你和程朗是真的要結婚吧?”
陸然點點頭:“嗯,等他忙完這陣吧,他說口頭訂婚不算,還是得先舉行個訂婚儀式,時間等爺爺他們商定。”
“既然是打算結婚的,那就別再和唐旭堯牽扯不清的,要斷就斷得乾淨些。”陸仲宣淡淡說著,把車子停穩。
陸然不知道怎麼的總覺得他話裡有話,蹙了蹙眉,扭頭望他,陸仲宣卻已彎腰去解安全帶,不忘伸手扯了扯她的頭髮,嫌棄地皺著鼻子:“去廁所整理下妝容,頭髮怎麼有點亂了。”
陸然對著後視鏡看了眼,大概是剛才靠著車窗睡覺的時候壓到頭髮了,右側的頭髮確實有點亂,也就“哦”了聲,叮囑他:“你先進去,一會兒我再過去找你和爺爺,這裡我還是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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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還沒正式開始,趁著這即將開始的空擋,趁機在洗手間整理妝容的人不少。
陸然雖然嫁給唐旭堯兩年,卻從沒出席過華辰的酒會。
第一年沒出席是因為她剛小產的身體還沒復原過來,唐旭堯不讓她來。
不知道是不是在孃胎時營養都被陸仲宣給搶走了,陸然小時候身子骨挺弱的,又不愛運動,家裡人寵著她也捨不得逼她,因此身體一向不是特別好,意外小產那次不知道為什麼對她身體損傷特別大。
她是愚人節那天和唐旭堯去領證的,8月意外懷孕,三個月沒到就意外小產了,小產的時候是10月份,卻到第二年氣色還沒完全恢復過來,特別容易累。
華辰是主辦方,身為主人這樣的酒會都得蹬著雙細高跟鞋賠著笑臉站上十幾個小時忙上忙下的,唐旭堯說她身體弱沒肯讓她出席,他也只是過來兩三個小時就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我不是故意沒寫到的,下班回到家就八點多了,我兩點左右再補一章上來,明天至少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