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實在對不住。”
邊說著邊將兩個大紅請柬遞了過去:“歡迎到時賞臉。”
黎芷琴乾笑著接過:“您走好。”
親自送到了門口。
陸呈海回頭讓黎芷琴留步,陸然也跟著回頭,不經意往大廳望了眼,看到了站在樓上的唐旭堯,雙手隨意地搭在欄杆上,隔著人群望著她。
他看了她一眼,轉身下樓,沒一會兒就到了樓下。
“陸老先生,路上注意安全。”唐旭堯望著陸呈海說道,人還算謙和有禮,該有的禮節一點沒少。
陸呈海對著黎芷琴還能做做戲,現在對著唐旭堯就擺不出剛才的笑臉來了,沒理他,“陸然!回去!”叫了她一聲,轉身往車裡走。
陸然沉默著跟在他身後上了車,沒回頭看他。
她坐的是靠大門一側的位置,車子駛離時還是忍不住往唐家大門口望了眼,唐旭堯依然站在原處望著她,身後燈光透亮,奢華熱鬧依舊,他站在那裡,身形挺拔依舊,橘黃燈光下,卻莫名帶了股蕭瑟的味道。
他揹著光,陸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是看著那樣的身影,心裡突然很悶很堵也很難受,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走出了那道門,一切就都徹底結束了。
她遺憾過四年,痴戀過四年的男人,曾經不顧一切放下所有的自尊去追求過的愛情,她以為會一直牽著他的手一直走下去,卻沒想到最後以這樣的方式徹底劃上句號。很多東西最初的時候以為會是一輩子,走著走著卻發現,只是走了一段岔路。
陸然只覺得眼睛有些溼,收回瞭望向他的視線,扭過頭,任由車子從唐家大宅門口駛離,漸行漸遠。
唐旭堯站在原地沒動,2月的季節,外面依舊是滿滿的冬意,冷風一陣陣地吹著,很冷。
賓客開始三三兩兩地散去,經過這麼一齣戲,大都還是體諒唐家人的心情的,整個酒會也不再像酒會。
黎芷琴站在門口陪著笑臉向離開的賓客道歉,唐旭堯也斂了斂心神,微笑著與賓客一一道別。
沒多久,本該熱鬧奢華的大廳已經空無一人,黎芷琴收了笑臉,冷著臉上樓,重重地坐在了沙發上。
唐旭堯也上樓來,往沙發上一坐,一隻手隨意搭在沙發背上,頭微仰著,頭微仰著,眼睛睜著,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面無表情。
唐寧寧和陸燃都在,都沒有說話,各懷心事。
陸燃臉色有些蒼白,剛才陸然在樓下回答記者時她雖沒下樓來,卻還是聽到了她的回答和唐旭堯的回答。
唐旭堯的答案相當於間接承認了她介入他和陸然的婚姻中,也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到了他一個人的身上。
黎芷琴冷著臉,到底是沒忍住:“陸然和陸家這次過分了。今晚這都鬧的什麼事兒,她陸然要改嫁非得到華辰酒會高調宣告嗎?”
“這不是您巴著邀請人來的嗎?記者不也是您請來的嗎?”唐旭堯應著,人依然盯著天花板沒動,聲音也死寂死寂的,“這樣也好,山水輪流轉,你當初怎麼對人家的,人家也怎麼討回來,挺公平的。”
“我怎麼對她了我,我虧待她了嗎,吃的喝的穿的我哪樣虧待她了。”
唐旭堯唇角勾了勾,有些嘲諷,卻沒有說話。
唐寧寧也幽幽地開口:“陸然這招高,真高,默默不響的,一開口就把我這幾天給陸燃姐苦心經營起來的形象給全毀了。”
她這麼在媒體前一承認,瞬間什麼都反轉了,唐旭堯再那麼一句話,直接把陸燃“小三”的身份扣得嚴嚴實實的,順道也給自己扣上了渣男的帽子,摘都摘不掉。
陸燃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白了白,情緒還算剋制,勉強笑了笑:“一報還一報,挺好的。”
起身告別。
“嗯,開車注意安全。”黎芷琴應著,這次難得的也沒有再挽留。
陸燃忍不住往唐旭堯望了眼,唐旭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天花板,也不知是不是在走神。
唐寧寧起身去送她。
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黎芷琴還是壓不下心裡那口氣:“你早知道陸然是陸老孫女怎麼不說?”
“說?有什麼好說的,說了就能避免今晚的事了嗎?”唐旭堯終於扭頭望她,“媽,假如早知道陸然是那樣的出身,你就不會那樣對她了嗎?”
黎芷琴抿了抿唇,沒有應,她心裡也沒有答案。
她對陸然的反感是從唐旭堯帶回來的那天就已經形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