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只負責笑一笑,點點頭,時不時揉揉她的頭,“嗯。”“然後呢?”地簡單應幾聲就行,從不用費心去想話題,現在陸然不說話了,他反倒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沉默在彼此間蔓延。
“這件事等你好點再說。”唐旭堯退讓了一步,說完沒見她應,往她望了眼,發現她竟已靠著沙發睡過去了,一個人抱著雙臂縮在沙發裡,歪著頭,睡姿還算雅觀,面容沉靜,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睡過去。
唐旭堯莞爾,叫了她一聲,看她沒什麼反應,伸手在她額頭摸了摸,過燙的體溫讓他不自覺地皺了皺眉,扶著讓她在沙發上躺了下來,起身去給她找東西降溫。
把屋子翻了個遍沒找到退燒貼或者冰塊,只能打來半盆溫水,給她用毛巾來回擦拭頸部和手肘關節等地方,物理降溫。
大概是剛才也吃了藥的緣故,藥效發揮出來,燒也慢慢退了些。
唐旭堯摸著她慢慢恢復正常體溫的額頭,長長舒了口氣,望向她,陸然還沒醒過來,大概是不舒服的緣故,睡得不太安穩,眉頭一直擰著。
唐旭堯不自覺地伸手去揉她擰緊的眉頭,她和兩年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臉頰瘦削了些,剛認識的時候臉還圓嘟嘟的帶著嬰兒肥,現在已經瘦成了瓜子臉,精緻是精緻了些,但看著總沒以前精神。頭髮也留長了些,快及腰了,她沒怎麼打理,只是任由它們直直地垂下來,清湯掛麵的,好在她髮質好,這樣的清湯掛麵反倒多了股學生的書卷氣。
從第一次見面算起,唐旭堯和陸然算得已經認識八年了。在他記憶中,陸然的氣質總沒法子和書卷氣搭邊兒,就一沒長大的小姑娘,總是迷迷糊糊的像沒睡醒。
現在兩年沒見,人看著是沒怎麼變,和以前比卻總覺得沉斂了些,對什麼總是淡淡的,有些心不在焉。
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瘦削的臉頰,唐旭堯盯著她的睡顏望了會兒,有些按捺不住,俯下頭,吻上她的唇。
唇上溫柔的觸感讓陸然從昏睡中醒過來,頭腦依然混混沌沌的,只是睜開了眼,眼神迷離,怔怔地望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迷離的眼神讓唐旭堯有些失控,一隻手屈肘撐在沙發背上,另一隻手掌插%入發中捧起她的臉,嘴唇含著她的唇就吻了起來,“然然……”他啞聲叫著她的名字,含著她的唇來回的啃吮,細緻而激烈,但不至於粗暴,“嘖嘖”的水聲緩慢而沉緩地響著,曖昧*。
唇舌的麻癢總算讓陸然回過神來,倒是沒有完全大驚失色,只是以著手抵在他胸口冷靜地推著他,側開頭避開他的唇。
唐旭堯停了下來,卻還是輕抵著她的唇,盯著她的眼睛望。
陸然眼睛很清澈,眼神清明,她並沒有投入進去。
唐旭堯垂下眼瞼,手掌在她臉頰上輕輕撫了撫,坐起身來。
“想要吃點什麼?”他問。
陸然搖搖頭:“我不餓。”
坐了起身,小睡了會兒燒退了精神也好了些,她起床去漱了口洗了臉,把唇上沾著他的氣味都洗乾淨了,倒沒有衝他發脾氣或者冷臉,只是臉色因為生病的原因總不太好。
“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唐旭堯說著去廚房。
廚房收拾得很乾淨,一塵不染。
唐旭堯把廚房和冰箱裡裡外外翻了個遍,果然是一塵不染,除了幾套看似沒拆封過的廚具,連油鹽醬醋都沒有,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是怎麼活的。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基本都是陸然做飯,她廚藝很好,一個廚藝很好的人,獨自在外面住了兩年,卻似乎從不進廚房。
“不用了,我這裡什麼也沒有的。”陸然來到廚房門口,對他道。
唐旭堯忍不住皺眉:“你這兩年怎麼活過來的?”
陸然指了指餐桌上那堆亂七八糟的外賣單:“有外賣啊。”
轉身回屋換衣服。
“怎麼不自己下廚?”外面的東西總不夠營養健康。
“在嫁給你之前我本來就從不下廚。”陸然淡聲應著,回了屋隨手把房門關上了。
嫁給唐旭堯之前她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連油鹽醬醋都還分不清,嫁給唐旭堯時倒是為了他練了手好廚藝。
她從屋裡出來時身上已經換了套衣服,肩上掛著包,像是要出去。
唐旭堯眯眸望向她。
“我要出去一趟,你隨意。”陸然一邊換鞋一邊說道,換好鞋時,想了想,扭頭望他。
“唐旭堯,我們好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