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屬,也是天塌了一般哀嚎痛苦。若不是慶家人的胡作非為,他們也不會有這喪親之痛。
對於慶家的兩次出動,那對頭駱家並未發生任何評論,只是一味地龜縮在自家府邸,不敢踏出府邸大門半步。而所派出去的人,也不過是過來糧食、衣物等生活必需品。
然而,慶家人還是沒有放棄對洪家的獵殺。每當洪家派人進城打探訊息,那為在外面的慶家人立刻撲上去,將不幸的洪家人屠殺個乾淨。
時間慢慢過去,洪家一直躲在大墓之中,整整一個月。而此時,所存糧食已然不多。見到這般情況,洪錚、洪銅也是焦急難耐,若要出去,還不是被慶家人圍追堵截?
“唉,即便這大墓之中絕對安全,可是總不能再次逗留一輩子。況且糧食拮据,若是因此發生亂子,後果不堪設想啊。”
洪錚捋著鬍鬚,長聲嘆息。目前即將步入彈盡糧絕的境地,可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遲早還會和慶家人正面交鋒。那也是他最為憂心的。
“我帶一些人出去購買糧食,在夜裡,想必他們會放鬆警惕。”洪銅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不行。太危險,外面都是他們的暗哨,你一出去。他們肯定知道。”洪錚一口拒絕。
對於糧食的欠缺,他們沒有一點辦法,即便能夠出的去,也未必能夠回得來。慶家和洪家的仇恨。早已深入骨髓,絕不是難麼容易就能解決的。
又過了數十天,洪家真正斷糧,這時,洪錚不得不向族人下達命令:“四處散去,保留血脈。”
這道命令,頓時間讓那些本來以為安枕無憂的人恐慌不已,他們不情願離開家族。可是眼下的局面,不得不如此。
等待著的,就是屠殺。四散而去的洪家人,被慶家人圍困起來。遭到不可逆轉的殺戮。最終,他們還是退回了大墓,再不敢外出。
這時,慶釗已經知曉洪家的狀況,立刻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大墓正門,向著樓臺之上大吼:“快請你們族長出來,我有話說。”
不多時,那洪錚面帶菜色。渾身無力地登上了樓臺。他強作威風凜凜的樣子,冷笑:“怎麼。你還真不怕死?”
“哈哈哈,你們彈盡糧絕。再不投降,那是自尋死路!”
慶釗大笑,隨即馬鞭一揚,他帶的那些士卒們,立刻衝向圍牆,想要從那裡突破。而今,洪家人哪裡還有力氣反抗?即便是佔著地理的優勢,最終還是被人打入大墓之中。
大墓中,房屋遍地,街道分明,一看就是精心策劃許久的場面。可惜這一切美好,就要付諸流水。
洪家人被圍困起來,四周都是慶家的人,再不能逃出生天。有婦女孩子忍不住痛哭,他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親人一個個地死在眼前。
“怎麼樣?你們還跑啊?跑啊?”慶釗瞪著驢眼,唾沫紛飛,衝著洪錚大吼。他緩緩邁著步子,走到洪蒙面前,一把揪住洪蒙的衣裳,面露很色,“先讓你給我兒子陪葬!”
說罷,將洪蒙向地上一仍,就要一刀砍下去。
洪蒙倒在地上,連忙翻滾身子,躲避那凌冽無情的刀鋒。瞅著那耀眼刀光,心中哀嘆一聲,難道就此不復存在了嗎?…;
“住手!”
遠處,一道蒼老身影,在樓臺之上,雙目冷冷地盯著那舉刀殺人的慶釗。他身穿黑袍,微微駝背,兩雙乾裂的手掌合在一起。而後就是見到,他那幽深的眸子,瞥了洪蒙一眼。
“哦?你是誰?難道你就不怕我慶家?”慶釗雙眼微眯著,試圖查探此人的來歷,卻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好像沒聽說元光城有這麼一號大人物。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我的對手了。”蒼老人影忽然抬起頭,淡淡道。
“洪老先生,原來是你!”洪錚一見此人,頓時那雙膝不由得一軟,就跪了下去。他聲音中充滿激動,更是充滿乞求,“請洪老先生救我一族之人!”
“不必如此,我不過是個下人。”洪老先生不接受洪錚的跪拜,卻也並未拒絕。
“真的是你?”洪銅傻了眼,這老傢伙不是早就不辭而別了嗎?因何又在今天忽然出現?他滿面疑惑,十分不解,“還請先生救救我等!”
“呵呵,有事過一會再說。”洪老先生轉而對著慶釗,“你擅闖洪荒殿,其罪當死。屠殺無辜洪家族人,其罪當死。圍困我祖先之墓,其罪當死。僅此三條,便可以定你死罪,你還有何話說?”
“哼!一面之詞,你以為你是誰?”慶釗冷哼一聲,面露不屑之色,“我打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