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霧氣有鬼!我感到靈魂在顫抖,受到了強烈的侵蝕。我被凍僵了——“
一名手下驚呼著,只見他雙手抱頭,面露極為痛苦之色,那種扭曲的面容,不亞於當初洪蒙初受寒氣侵蝕的情況。慘叫過後,但見其呆立原地,保持雙手抱頭的姿勢,一動不動,而身上卻早已結成霜,像是披著一身白袍。…;
人們見狀,再不敢多做耽擱,立刻將那磅礴的玄氣包裹身體,衝向身形單薄的斗篷人。不過,當他們接近洪蒙一丈遠時,那些普通玄氣再也支撐不住寒氣侵蝕,皆是砰砰砰地爆裂開來,無論是多麼厚的防護罩,盡數化歸天地間的能量。
“玄氣護體——玄紋開道!”
見到玄氣並不能抵抗那淡薄的霧氣,人們這才覺醒,紛紛開啟自身玄紋,將其中一部分留作護體,另一部分,則直接轟響那詭秘的斗篷人。
“殺了他!”
喊殺之聲不絕於耳,洪蒙的身形卻早已半僵,那寒氣一次性召喚太多,大有失控的危險。而洪蒙受到寒氣的強烈反噬,不僅身體半僵,而且五臟六腑受到衝擊,那種滋味,比之生不如死過之不及。
兩方喊殺聲隨著距離的拉近,而逐漸稀少,最後只剩下兩人在攻擊。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兩方的頭領。他們見到手下皆已凍僵,深受霧氣侵蝕之苦,皆是震驚不已,開始對這位實力低微的老者心生畏懼了。
不過,兩人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豐富,沒有到達無力迴天的地步,怎能輕易放棄?四目交匯,兩人手掌之上早已玄紋密佈,而在其最盛的那一刻,陡然向著斗篷人轟出。
眼望兩道暴烈的勁氣轟向自己,洪蒙那半僵的身子,終於在這垂死掙扎一般,晃動了兩下,雙手緩緩抬起,召喚出大量的寒氣以抵禦那玄紋勁氣的轟擊。
“碰”
不出所料,洪蒙身體受制於寒氣,雖然勉強用寒氣形成防護牆,但那兩位的玄紋可不是吃乾飯的,猛然間便將洪蒙打得倒飛出去,轟然一聲墜地不起。
“嗯?難道他油盡燈枯了?”
兩人見到這一擊竟然湊效,直打得斗篷人倒飛出去,皆是歡喜不盡,本來以為這攤子難收拾,卻沒想到如此輕而易舉地擊敗斗篷人。
“看來實力不如人啊——”洪蒙倒在地上感嘆道,斗篷早已因為撞擊而飛到一邊。眼神茫然地望著那緩步走來的人影,洪蒙心想,難道自己真會命喪於此?難道身份便要暴露?
洪蒙不甘,自己尚且年輕不說,以後的路還很長遠,若是今晚命喪於此,那麼所謂的修仙,所謂的長生,一如夢幻泡影,虛無縹緲。
我身不死,我心長存!
洪蒙怒吼,臉龐之上再次出現剛毅不屈之色,那眼神一如當初選擇修煉時一樣堅韌。咬了咬牙,洪蒙用那麻木的雙手強撐著地面,慢慢爬起來,恨恨地瞪著來犯之人。
“嗯?原來是個小子!你騙我們騙得好苦!”
“垂死掙扎,無力迴天。今晚便送你上路!”
兩人一睹洪蒙真容,雖然非常震驚,但事已至此,一概不管此人如何得到符寶。玄紋閃現,玄氣澎湃,那是太虛境強者的實力,掌影拳影再次轟出,迅速飛向洪蒙那甚為孱弱的身形。
毫無疑問,洪蒙被人再次擊倒,雖有不屈之意志,但面對偌大的實力差距,任而神人也難逃一劫。胸口一聲悶響,洪蒙的知覺漸漸消退,但在他暈倒之前,卻聽到一個極為得意的笑聲。
“哈哈哈,妖獸袋子,是我的啦!”
那兩人只顧著對付洪蒙,卻沒想到有人半路打劫,偷偷地到自己後面去拾取妖獸袋子。兩人聞言大怒,再也不管洪蒙的死活,反而轉向那突然出現的老年身影,厲聲喝道:“快放下!不然這元光城裡,沒你的好日子過!”…;
“嘿嘿,老夫白撿了便宜,好好的東西在地上,你們不要,卻又怪我,這是為何?”來人冷笑,其中道理自然明白,不過只是嘲諷另兩人罷了。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老汪,我來正面,你去背面,別讓他跑了!”
一人喝道,彷彿大戰來臨,不自覺地將對方的姓氏暴露出來,而後大踏步追向第三人——突然出現的老者。
“老徐,你丫的竟敢出賣我?”一人聞言,當即大怒,隨口大罵著,不過還是飛身一轉,將老者的後路封死。又看了看那些個不爭氣的手下,“堅持一刻鐘,他們就可以上來幫忙了!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
“嘿嘿,好啊好啊,既然自報姓氏,何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