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公子’住在此處,再也不會走了。”因為他已經死在了這裡。
原隨雲道:“娘娘心地慈悲,處事必有所憑依,想必這‘無瑕公子’也自有取死之道。無花大師被稱為妙僧,也是隨了娘娘的好心腸。”
兩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畫裡輕飄飄不帶一絲煙火氣,丁楓卻覺得兩人之間一派天雷地火,殺氣席捲。一會兒無花詛咒原隨雲像他娘其餘面首一樣早死早超生,一會兒原隨雲諷刺無花早已在江湖中臭名遠揚,偏偏他們的動作和聲音都極溫雅柔和,丁楓在一邊瞧著,只覺得以前再隱秘再艱難的任務也比這樣提心吊膽強。
紫檀木的桌椅,白玉石的茶具,兩個少年相對而坐。一個月白色僧衣微笑出塵脫俗,一個淡青色衣衫微笑安詳優雅,旁邊還立著一個清秀俊雅的白衣少年,灼灼的紅色花朵簇擁著正處在一生中最美好年華的少年們,彷彿在迎接盛大的死亡和重生,石觀音款款而來,見此情形也覺賞心悅目。
丁楓忙道:“石娘娘。”他急急低下頭去,只因石觀音的容貌的確有將人誘往地獄的資本。
石觀音製作了要起身的無花和原隨雲二人,柔聲道:“不必多禮,丁公子也請坐。”她說著,儀態萬千地坐在了兩人之間,一條柔弱無骨的手臂輕輕擦過原隨雲的臉頰。
丁楓並未請示原隨雲,而是徑自坐下了,也不敢抬頭瞧石觀音的容貌,只按照自家公子教導的在心中默唸“她四十了她四十了他兒子跟你一樣大了”,方才覺得完全能夠抵抗石觀音的魅力。
石觀音見到他紅通通的耳際,面色更柔和了些,柔聲道:“原公子和丁公子來此,可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無花若是招待不周,兩位貴客儘管訴予妾身。”
原隨雲笑得宛若清風輕拂細柳,道:“無花大師本是極雅緻的人物,怎會招待不周?只是在下心中,始終有一個遺憾。”
石觀音道:“哦?”
原隨雲嘆了口氣,道:“只恨不能目睹娘娘的顏色。”
石觀音到底是個女人,正所謂“女為悅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