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他們很熟了,過去幾年,他是她在臺灣唯一聯絡的朋友,去年,他被派到英國學習新的心臟手術方法,他幾乎每天都到她家報到。
想不到吧,同學了三年,相看兩相厭,沒想到居然在畢業後變成知心朋友,說到底,還是拜杜岢易之賜。
“不必管他,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她對資優生說。
“什麼事,不會是跟阿笨有關的吧?”他笑問,問話的時候,還掃了杜岢易一眼。
“這是第一件,那傢伙越來越難纏,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被他弄得雞飛狗跳。”
“你有沒有問錯人?我是心臟外科的醫生,你不能把我當心理醫生。”
“好歹你是我唯一當醫生的朋友,不問你問誰?”最重要的是,阿笨喜歡他。
“阿笨的問題,會不會跟Edward有關,他沒辦法適應Edward的新身份?”
“不是吧,他只是很努力、很盡心地想……”
“想怎樣?”接話的不是資優生,而是硬生生插進來的第三人。
姚子夜沒注意到這個,直覺回答,“想把我弄瘋,他大概還滿欣賞我當瘋子的模樣。”
“阿笨是誰?我去把他抓出來、痛揍一頓,有的人就是需要用暴力來對付才會乖……”杜岢易說得義憤填膺。
資優生和姚子夜同時轉頭望他,上上下下將他掃瞄過一遍後,有了初步瞭解,阿笨的問題可能和大自然法則有關係。
資優生做了一串古怪表情,杜岢易看不懂,但姚子夜看得明明白白。
他說——他不知道阿笨是誰?
她微搖了一下頭。不知道。
他努嘴、歪臉,意思是——你不打算讓他知道,自己錯過什麼?
她仰起下巴,眼睛上翻,意思是——沒必要。
“你這樣會不會違反人權法?”他在她耳邊說。
“誰在乎。”她的嘴巴湊在他頰邊。
“阿笨可不是個簡單的傢伙,我不認為他可以被唬弄過去。”
“我也不是個簡單傢伙,他在十歲以前還撂不倒我。”
“放心,十歲已經離現在不遠。”
“十歲的男生還需要大人照顧嗎?到時,他該忙的是賺錢養活自己。”
“十歲就要賺錢養活自己?太殘忍了,熱愛孩子的臺灣人被英國人教壞,不懂得責任威的重要性……”
突然,一個龐大身體插到兩個人中央,他臉色凝重地瞪住資優生。“要說悄悄話?可以,先告訴我,阿笨是誰?”
資優生偏過頭,不理他。
杜岢易轉身,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