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小說:大戰火星人 作者:換裁判

藍色的夜空裡。倫敦的其他地方一片黑暗。後來,在附近一些的地方,我看見了一種奇怪的光芒,一種淺紫色熒光在晚風裡抖動著。我開始還弄不懂那是怎麼一回事,後來才明白,那一定是紅草發出的微弱磷光。看到這些,我那遇事感到驚奇的本能又活躍起來了。我把目光轉向火星,它高高掛在西方的天空下,發出明亮的紅光。然後又久久地凝視著海姆推斯特和高門的夜空。

我在屋頂上呆了很長的時間,想著一天裡發生的奇怪變化。我想起了深夜的祈禱和愚蠢的紙牌遊戲。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厭惡的感受。我記得自己扔掉了雪茄煙。我的愚蠢行為讓我無法忍受。我覺得自己對妻子不忠,也背叛了人類。我心中充滿悔恨。我決定離開這個放蕩不羈的妄想家,讓他自己去大吃大喝,走到倫敦去。在那裡,我能知道火星人和我的同胞們在幹些什麼。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我還在屋頂上。

我離開炮兵以後就下了山,穿過高街上的一座橋,來到了富爾翰。那是到處都是紅草,幾乎把橋都給堵死了;但紅草的葉子上已經長出了白斑,傳染病正在迅速地傳播開來。

在通向彼尼橋的一個拐角上我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他渾身都是黑色的灰土,象是一個掃煤灰的,他還活著,但是已經喝得爛醉,說不出一句話。我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他只會破口大罵,並且用手打我的腦袋。我想應該留在他身邊,可是他臉上兇惡的表情卻把我嚇跑了。

過橋以後,地上出現了黑灰,黑灰在富爾翰變得更厚了。街道安靜得可怕。我在一家麵包店裡找到一些食物,又酸又硬,而且都發黴了,但是還能吃。離魏爾翰·格林近一點的街上沒有了黑灰,我走過了一排還在燃燒的白色房子;燃燒的聲音讓我感到一種解脫。我向勃洛姆登走去,街道上又安靜了下來。

在這裡,我看到了更多的黑灰和死屍。我在富爾翰路上一共看到了大約12具屍體。他們已經死了好幾天,所以我趕快走了過去。他們渾身蓋著黑灰,其中幾個已經給狗啃過了。

在沒有黑灰的地方,就象是城裡星期天的景象,商店關著門,房子上了鎖,簾子都放下來了,沒有一個人,四周一片死寂。有些地方給人破門而入,但是大多是食品店和酒店。一家珠寶店的窗子給打碎了一個洞,但是顯然小偷受到了阻攔,幾根金鍊條和手錶散落在人行道上。我沒去碰它們。遠處有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女人坐在門檻上,她的手垂在膝蓋上,手上傷口的血流到了鐵鏽紅色的衣裙上,一瓶打碎的香檳酒在街上形成一個酒潭。她看上去象是睡著了,可是她已經死了。

我走得離倫敦越近,四周就越寂靜。但這不是死亡的寂靜,而是一種處在擔憂和期待之中的寂靜。曾經燒掉了西北城區,摧毀了依林和吉爾朋的熱光會隨時射到這些房子上,把它們變成燃燒的廢墟。這是一座受到詛咒的棄城……

在南凱新頓,街上沒有黑灰和死屍。我在靠近南凱新頓的地方我第一次聽見了哀號聲,我開始幾乎聽不出來。哀號聲是由兩個交替的音節組成的,“烏拉,烏拉,烏拉,烏拉,”就這麼一直不停地叫著。當我穿過幾條大街向北走去,聲音變得更響了。這個聲音似乎給房子擋住了,然後又反彈了回來。哀號聲在展覽會路最響。我停下來,注視著凱新頓花園,聽著這奇怪的,遙遠的哀號聲。好象那些給棄置的房子因為恐懼和孤獨自己發出了聲音。

“烏拉,烏拉,烏拉,烏拉,”傳來了這個非人類的哀號聲——巨大的聲浪掃過寬闊的,灑滿陽光的大路,沿著兩邊的高樓之間傳過來。我轉向北方,一邊想著,朝海德公園的大鐵門走去。我本來想衝進自然歷史博物館,爬到鐘塔的頂上看看公園後面的情況。但是我還是決定呆在地上,以便能儘快地躲藏起來。我又上坡朝展覽會路走去。大路邊上所有的大樓都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聲音,只有我的腳步聲在兩邊的大樓的牆上回響著。在坡頂上的公園大門旁邊,我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現象——一輛公共馬車翻倒在地上,一個給啃光的馬的骨架。我感到迷惑不解,站了一會兒,然後走上了橫跨在蛇河的大橋。哀號聲變得越來越響,但是我看不見公園北面的房頂,只在西北方向看到一股輕煙。

“烏拉,烏拉,烏拉,烏拉,”那個聲音叫著,好象是從攝政公園那邊的地區傳過來的。這絕望的哀號聲開始影響我的思考。我擔憂的心情漸漸消失了。哀號聲佔據了我的思想。我非常疲倦,兩腳痠痛,而現在變得又飢又渴。

已經過了中午。為什麼我在這個死寂的城市裡獨自徘徊呢?當整個倫敦都披上了黑色的裹屍布時,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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