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短劍。我慢慢向他走去。他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地望著我。
當我走近一些,發現他穿的衣服和我一樣又髒又舊;他看上去就象剛剛給從陰溝裡拖出來。再走近一點,我看出他渾身都是青苔,汙泥和煤煙。他的黑頭髮搭在眼睛上,他滿臉烏黑,又髒又瘦,所以一開始我沒認出他來。他的下巴上有一道紅色的傷痕。
當我離他還有十碼的距離時,他叫到,“站住!”我停了下來。他的嗓子是啞的。“你從哪兒來的?”他問。
我想了一想,一邊打量著他。
“我從莫特萊克來,”我說“我給埋在火星人圓筒砸出的土坑旁邊了。我剛剛想辦法逃出來。”
“這裡沒有食物。”他說。“這是我的地方,從這座山到那條河,後面到克拉波海姆,上面一直到草地的旁邊。這裡只有夠一個人吃的食物。你上哪兒去?”
我慢條斯理地回答著。
“我不知道,”我說。“我在毀壞的房子底下給埋了十三、四天,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懷疑地看著我,然後又換了一種表情望著我。
“我沒打算留在這裡,”我說。“我想我應該到萊瑟海德去,我的妻子在那兒。”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
“是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