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頭後端有圓環,圓環上綁著繩索,藉此器械,倒斗的時候若是遇到險關,就能架索為橋,讓人安然攀過。
馬衝自背囊中取出機弩,往對面的石橋斷裂部位發射,只聽噗地一聲,箭頭已經牢牢卡在了岩石中,旋即,他再將繩索的末端綁在另一枚鐵箭上,將鐵箭射進了腳下的岩石,一座繩橋便就此搭好。張繼仗著力氣大,蹲下身子抓住繩索,大喝一聲就往回扯,想看看這條繩橋的安全程度,見使出全身力氣也扯不動分毫,這才作罷,連聲讚歎馬家的猿臂機弩實在是厲害。
眾人不放心的都一一試過,見繩橋果真結識,這才將腰間的登山繩打個滑扣,一個接著一個順著繩橋滑到了對面。
第二百零九回 意料之外
眾人越過斷橋,終於走過了這條地底大江,到了對岸才發現,這邊的地形地貌與原來那邊完全不同,前方的石壁上,分佈著大大小小的洞口,這些洞口深邃陰暗,顯然都是隧洞,只是這些隧洞的數量實在是太多,順著江道延綿得不見首尾,難以估測其數。我仔細觀察著這些黑乎乎的洞口,忽然覺得它們的排列似乎是按照九宮易數來佈置的,隱約瞧出些規律,但其中太過複雜,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什麼具體名堂。
隊伍停在石壁前,大夥的腦袋轉來轉去,所見這些洞口密密麻麻地分佈各處,有大有小,有高有低,均是禁不住一陣頭暈目眩,這些隧洞如此之多,究竟該往哪處進去才是對的?我轉頭看看身邊的人,發現大家都是一臉迷茫,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行動,唯獨馬衝對著石壁仔細觀察良久,對眾人說道:“這些隧洞的格局看樣子是按照一種極其深奧的易數來排列的,只是數量太多,想要完全參透其中奧秘,過程十分繁雜艱難,如果劉全勝在此,說不定還能看破此中玄機,光憑咱們這些人,恐怕不行。”
我想再試試老年,便對他問道:“老年前輩,不知你可否瞧出了什麼奧秘?”
老年搖頭不語,兀自思索著什麼,眉頭皺得十分厲害,張繼擔心劉全勝的安危,見這些隧洞密密麻麻的也不知道進那一個好,此時見老年一言不發,當即就有些不耐煩:“我說年老頭,你要是知道該進哪個洞口就快些說,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別浪費我們時間啊,趕緊的,要是你也不知道,大夥就挨個挨個鑽進去瞧瞧。”
我攔住張繼讓他別說話,老年行事沉穩,知識淵博,遠非一些沽名釣譽之輩可及,雖然他先前說他對於陣法的推演不在行,可我還是不相信他這點能耐都沒有,這老頭也不知道走南闖北多少年了,沒準大家都看不出來的東西,他能一眼識出玄機。
老王見隧洞中有許多未知的所在,忍不住又掛念起了兇嬰邪鎖,想必是擔心那個寶貝就藏在石壁上的某個隧洞中,忙拉住老年問道:“怎麼樣,瞧出些什麼沒有?咱們該從哪兒進去?”
老年擺擺手道:“二當家不忙,容我想想……”
他說完又開始陷入沉思,眾人均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卻發現過了許久他都想不出什麼。我見老年如此,無意再打擾,就地坐下休息。張繼見我坐下也不願乾站著,坐到了我的身邊,撿起地上的石塊就往地江裡扔,似是無聊得緊。
我坐著坐著,不知不覺也學著張繼往江裡扔石頭。就這麼發呆了一陣子,忽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八指人”。在來此之前,曾有個神秘人悄悄遞了一張紙條給我,上面說“天罰”裡潛伏著一個“八指人”,這個人是我們的盟友。雖然不知道那張紙條的可信度有多高,但一路行到現在,也不見有什麼“八指人”現身。在營地裡時,我曾在某個角度看到阿鐵有八根手指,可這種事情的巧合性太大了,況且阿鐵這個人雖說沉默寡言,但卻對老王表現得十分忠誠,說一不二,實在是無從得知他究竟是不是那張紙條裡所說的“八指人”。
如今形勢險惡,除了四大禁地本身的危險之外,還有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神秘人潛伏在暗處。眼下已經有一個人喪命了,劉全勝也不見蹤影,倘若真有“八指人”欲要相助於我們,此時就應該給我傳遞暗號了,來個裡應外合先收拾掉“天罰”再一起對付那個神秘人有何不可?
這個時候馬衝也坐到了我和張繼的身邊,他故作眺望江面,口中卻輕聲對我們說道:“要是真有內應,現在時機已經到了,若那‘八指人’還不出現,只能說明咱們被擺了一道。”
我見馬衝也是如此認為,更加肯定我的推測,此處地形地貌非常古怪,若是“八指人”在此亮相,和我們一起對付“天罰”,即便不成功,也可立即逃入隧洞中與之周旋,到那時,刻意走在我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