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直接與賀安起衝突,卻是盯上了最近與賀安同吃同住的谷甘夙。
谷甘夙不過雙靈根,家世又貧寒,二人自然是得罪的起的。
而這,是他們第一次與谷甘夙對上。
谷甘夙恍若不聞一般,只自顧自解著腰上的劍。
這態度卻更讓於、陸二人心中火氣。他們一個搶前一步,一個墜在谷甘夙身後,一前一後將谷甘夙夾在中間。
搶在谷甘夙面前的於青笠嘲笑道:“谷師弟這劍可不怎麼樣,怎麼不讓你賀師兄替你換一把?”
這世家子弟常有入了仙宗之後在宗門內尋找合契的師兄弟相處,亦是為家族尋一份助力。而有些家貧又天賦一般的弟子,往往會直接被納入世家之中,而這種弟子基本都是仙宗的外門弟子,甚少有內門弟子如此自降身份的。
於青笠既然是拿谷甘夙撒火氣,自然是怎麼貶低怎麼來。
谷甘夙此時只緊皺著眉頭,他低著頭,滿心抑鬱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於青笠看他神情,只當是被自己的話影響從而自慚形穢不敢抬頭,便再接再勵道:“也不知你這一大早出來是為什麼?給賀師兄打洗臉——”
他嘲諷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同伴陸澄暉喊了一聲:“小心!”
小心?小心什麼?於青笠見眼前金光一閃,下意識的就後退了一步。他有些奇怪的看向陸澄暉,就見對方臉色極差,摸不著頭腦的於青笠又轉頭看向谷甘夙。
只這一個轉頭,於青笠的表情便也變得極差了。
他突覺頭上一輕,“噹”的一聲玉石發冠墜地,本來高高梳好的髮髻一時間全部披散下來,頭皮隱隱作痛。
於青笠再是不如賀安,到底也是天生的雙靈根,自幼勤加修煉,已然是邁入築基期了。他這般修為,除了賀安已是這次選拔的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了。
但是於青笠方才,連谷甘夙是何時出招的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躲的及時……
谷甘夙嗤笑一聲:“頭皮痛不痛啊師兄?你說你亂退個什麼勁?”
他說罷向著對方呲了呲牙,提起了手上的破劍。那精鋼劍破損非常,卻泛著熠熠寒光。那一聲“師兄”裡,滿滿的都是諷刺。
“狂妄!”於青笠果真受不住他這刺激,一個炎火訣便丟了過來。
谷甘夙又是一聲嗤笑,大跨步上前,一劍劈開了那拳頭大的火團,那火團被撞得四散開來,正正燒著衝他撲來的陸澄暉。
不過半柱香後,谷甘夙將劍鬆鬆的搭在陸澄暉的肩上。他空著的手掏了掏耳朵,衝著面前的於青笠笑道:“你剛剛喊我什麼?”
“谷……谷師兄……”
“記著,師兄這是教你一個乖。”
谷甘夙哼笑一聲,衝著兩人又呲了呲牙,施施然將那把破劍又系回了腰間。
道爺跟人打架玩的時候,你們倆還不知在哪呢。
不過這別人家的孩子,真是積怨利器啊。
賀安回到自己住所時天已大亮。
他才走到小院門口,就見賀安正要推門進去。
“兄長。”賀安扭頭看見一早上就不見人影的谷甘夙,他笑著招呼了一聲,“兄長洗漱了麼?我去你打水。”
谷甘夙聞言挑唇一笑,他擺了擺手,一個清泉決就丟了過去。賀安扭頭避開那一襲清水,兩人旋即廝打到一處。
這般的打鬧如玩耍一般天天都會發生,而結局也基本相同。
“不錯嘛,最近進步不少。”將賀安壓在身/下的谷甘夙拍了拍對方的臉笑道,“你剛去哪了?”
“唔,去處理了兩個汙穢之物。”
兩人最近經常如此打鬧,因著谷甘夙的修為更勝一籌,賀安如今已是被壓慣了。他也不著惱,只安安靜靜躺著看著身上得意笑著的谷甘夙。
谷甘夙伸出兩根手指直指賀安面門,又使了個清泉訣。在賀安不解的目光中有一柱清水兜頭澆了上來,正是從谷甘夙指尖而出。
“你不是說給哥哥備好了水?那哥哥就先幫你洗洗臉。”谷甘夙笑的活像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水滴順著賀安英俊的面龐滑了下來,沾溼了衣領,賀安卻完全不顧。他的手並未被谷甘夙壓制住,此時便下意識的抬起手來。但這一抬手卻不是去抹臉上溼漉漉的水漬,而是握住了谷甘夙的指尖。
賀安道:“那我幫兄長淨手。”
同樣的清泉匯聚在賀安的手中,賀安猛一捏拳,谷甘夙只覺手上溼漉漉的一片,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