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也閉著眼,耳朵裡塞著耳機,白色的耳機線隱隱約約被校服遮著。
清晨的陽光還不強烈,淺淺斜入車窗,時暗時明,男生呼吸和緩,側臉在這光影裡不斷變換著,在陰陽交界裡刻畫出明顯的輪廓線條。
童淮一看到他,後腦的包好像又開始隱隱作痛,不太樂意:“你怎麼坐這兒?”
薛庭依舊閉著眼,似乎沒聽到。
童淮戳了戳他的手臂:“哎,你挪個地。”
被碰到了,薛庭才擰了擰眉,觸電似的將手臂別開,不太耐煩地睜眼,指了指前面。
坐公交上學的學生多,早沒空座了。
他一抬手,童淮就注意到他校服袖口有點蹭髒,一大早天也挺熱,他袖子沒拉上去,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隱隱有血痕。
怎麼回事?
童淮愣了下,轉頭就蠻不講理地嘟囔:“反正就是不准你坐這兒。”
邊說還忍不住往他手上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