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提醒他以後不要再走小巷,隨即代表分割槽派出所感謝倆人協助抓到人。
童淮嗓音細細的,睜大了眼:“姐姐,要是他們出來了報復我們怎麼辦?”
“別怕。”民警姐姐接觸到小孩兒溼漉漉的目光,心都軟了,“他們有案底,不會那麼輕易就出去,就算出去,我們也會盯著他們。你記上我們所的報警電話,我們會保護你們的。”
說完還不放心,看了看時間:“要不我們送你們回家?”
童淮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家離這不遠。”
後半段薛庭懶得開口,就看著童淮表演,聞聲開口:“我送他回家。”
離開派出所時,童淮手裡還被塞了幾塊巧克力和糖,是那個民警姐姐給的。他剝了顆塞嘴裡,甜滋滋的,遞給薛庭,薛庭接過來,也撕開包裝紙塞進嘴裡。
快凌晨了,城西這片區異常安靜,大街小巷空落落的,偶爾傳來幾聲犬吠,也只將附近襯得更靜,彷彿從一開始就只有他們倆人。
童淮含著糖,琢磨了會兒,想起自己忘了說一句話,欲言又止。
“謝謝”這倆字在當時忘了說,現在有點過了時,彆彆扭扭地卡在他喉嚨裡,吞吞吐吐的,不太說得出口。
他對童敬遠都很少說。
薛庭察覺到他瞟來瞟去的小眼神,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既然說不出來就別說了。”
童淮被一激,脫口而出:“謝謝。”
薛庭的嘴角輕促地彎了下。
第一聲說出來,下面的話就順暢了。
童淮快走幾步,面對薛庭倒退著走。他穿的T恤有些寬大,風吹過來時勾勒出把瘦腰,笑起來還挺甜:“謝了,今晚不是你的話,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街上的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著,在些微霧氣中光暈朦朧,像列成長龍的螢火蟲,整齊地延伸到更遠更深的夜色裡。
薛庭想嘲一句“誰讓你那麼衝動”,可目光一瞥,注意到童淮臉上的擦傷,話不知怎麼就卡在喉嚨間。他的舌尖慢慢舔了舔那顆糖,隨意點點頭。
童淮撓撓頭,想說“你居然這麼厲害平時都沒看出來”,還想說“你拿著雞毛撣子抽人的畫面賊像我奶奶教訓我爸”,張了張口,臉上忽然扭曲,停下腳步,彎著腰嘶了口氣。
薛庭腳步頓住:“怎麼了?”
“肚子痛……”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