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效果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叫薛庭去小辦公室,還喊了許星洲,提到他?
童淮滿頭霧水,點點頭,讓他倆先回去,自個兒往那邊走。
小辦公室的門沒關嚴,童淮不想偷聽,手指抬起,剛要敲上門,裡面傳出陳梧的聲音:“……所以說,許老師,怎麼能讓薛庭和童淮那種學生坐在一塊兒?你也不怕出事?”
童淮指尖一滯,半眯著眼,仔細品了品這句話。
那種學生?
哪種?
過了會兒,許星洲的聲音才響起來,比起平時的溫和帶笑,似乎淡了幾度:“陳老師,你別激動,童淮雖然貪玩了點,但是個好孩子……”
“遲到、逃課、打架、作弊,成績一塌糊塗,還當眾辱罵老師,和二班那個俞問混在一起的好孩子?”陳梧嘆了口氣,苦口婆心,“許老師,你年輕,容易心軟,我教書十幾年,見過的學生太多了,像童淮這種,說得不好聽,就是沒救了,只會禍害到好學生。你看班上的陳源,和他走得近,上學期年級排名就下滑了十名。”
許星洲的語氣愈發淡了:“成績下滑是因為狀態不好,陳源發著燒考的試。而且童淮不是已經在課上證明了自己嗎?那孩子容易激動,可能是被你一說,有些衝動了。二班我也帶,俞問很尊重老師,也經常幫助同學。在我眼裡,他們都是好孩子,不是無可救藥的差生。”
頓了頓,他的聲音沉下來,“陳老師,可能是我教學經驗確實太淺,以成績來判定一個學生的人品和未來,我不太接受。”
從小到大,童淮最討厭的科目就是語文,直到上了高中,遇到許星洲,才有所改變。
他聽著許星洲的話,心裡一暖,覺得鼻子酸酸澀澀的,落在身側的手指揪緊了褲邊,又覺得奇怪。
陳梧和許星洲到底在談什麼?
他再次抬起手,準備敲門,裡面忽然響起薛庭的聲音,很平淡,絲絲扣著天生的冷靜:“我也不贊同。”
陳梧似乎是被他們倆的反駁弄得有點惱怒:“口語代表不了什麼,他的語法一塌糊塗……好了,說了這麼多,還是看你的意見。薛庭,你要不要換座位?”
童淮的手又僵在了門邊。
原來是陳梧怕他帶壞薛庭,讓薛庭換個座位。
按陳梧一貫的脾氣和許星洲的反應,八成在他來之前,陳梧已經數落夠了他的惡劣罪狀。
嘖,怎麼就這麼不爽。
一個老師,居然揹著學生跟另一個學生說壞話。
童淮煩躁地放下手。
他現在敲門進去,如果薛庭想換座位,估計都不好意思開口。
他沒留下來聽薛庭的回答,輕手輕腳離開小辦公室,回到三班,踹開後門走進去。
趙苟正站在後門邊跟人扯淡,嘭的一聲響起,嚇得他一抖,好久沒見童淮這麼大的脾氣,納悶:“怎麼了你,臉臭成這樣。”
“沒事。”童淮撂下一句話,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磨著牙,認真考慮國慶就套麻袋打陳梧一頓的可能。
陳梧說了不少壞話吧,薛庭會怎麼看他?
好不容易有個順眼點的同桌,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