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要做什麼!這是一個挑戰!更是對莫風人格和尊嚴的莫大侮辱!莫風馬上想到的是,如果要繼續和這個強大神秘得不可思議的組織對抗,爭取每一分幫助絕對是必要的!
莫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何況,他是一個軟心腸的人,他作了一下手勢:“你用的這種毒……是不是有解毒血清,如果有的話,我看你不必浪費時間……”
哥莎緩緩地搖著頭,當她的頭部還在搖動之際,她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詭異莫名的神情來,看起來像是她臉上的肌肉,忽然全換了位置一樣,緊接著,幾乎是突如其來的,她的身子略為挺了一下,口突然張大,眼睛也睜得非常大,眼珠停止不動,任何人都可以在她的雙眼之中,體會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她死了!
莫風倒願相信她所說,死亡之前是毫無痛苦的。他深深吸著氣,踏前一步,俯下身來,想把她的眼皮撫下來,但是他立即發現,這藥物毒性是如此之強烈,死者的肌肉纖維全像化石一般地僵硬,他根本無法撫下她的眼皮來。
同樣的,他也無法使她張大的口合攏來,莫風苦笑了一下,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今天躺在這裡的是螳螂娘子,焉知道來日不是他光明獵人?
這種極不愉快的心情襲擊著他,使他煩躁極了,只想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知道自己絕不適宜在這裡再耽下去,所以他不再多想,只是取出他隨身攜帶的簡單手提箱,迅速的給自己化了個易容裝,使自己看來象一個拘謹的中年亞裔男子,然後從箱子裡翻出十幾本可以亂真的護照和身份證,選出適用的一套,放進貼身的口袋。做完這一切,他還不忘了向哥莎的屍體鞠了一躬,才走出了房間。
哥莎的屍體被發現之後,會引起什麼樣的慌亂,莫風並不放在心上,莫風也知道,即使動用全世界的警察力量來追查,也查不到他的頭上,他的身份和外形,隨時可以改變。
但是,莫風在離開旅館之際,心情和腳步,都同樣地沉重不堪。身陷他人佈局的感受,令他非常壓抑。在拒絕烈日舞之後,他以為自己已經脫離這個大老闆和他們的組織,可是哥莎還是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自己,而且心有餘裕的佈局誘自己上鉤——誰知道那個輸錢的鷹勾鼻是不是也是事前安排好的?要不是陰差洋錯有那個蒙面白衣女子的提示,光明獵人此時已經是具死屍!那也就是說,組織對他的一切活動,都瞭若指掌,包括他每次易容後的樣貌!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莫風一直自以為已經用盡了方法,足以逃避著任何人的監視的。
莫風感到了極度的無依,那真是十分可怕的一種感覺,尤其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他甚至願意死亡立刻來到,也不願意自己在那個組織無所不在的陰影下,像是玩物一樣供人撥弄!本來,他想在哥莎口中,得知多一點有關組織的一切,可是毒發得如此之快,他什麼也沒有得到。
現在只能初步斷定,組織想透過這種殺人遊戲,在眾多高手之中挑出最好的。那麼顯然,組織希望這個“蠱王”去完成的任務,必然是艱鉅詭異到了無可想象的地步。但是即使這點線索,也不是很能說得通——既然這個任務如此艱鉅,為什麼組織不用自己的財力招募這些眾多高手合力完成,而要令他們自相殘殺呢?
莫風百思不得其解。他的心情是如此的糟糕,以至於竟忽略了周遭的一些細節。比如當他走出酒店的時候,一個妙齡女郎低著頭跟他擦身而過,而她的目標,正是莫風剛才住過的,正擺放著螳螂娘子屍體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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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妙齡女郎和莫風擦身而過後並沒有停留。山路文學她直接來到莫風剛才的那個房間,七秒之內,就輕鬆弄開了門鎖,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房內,哥莎死不瞑目的屍體僵硬**。女郎微微嘆了口氣,做了一個跟莫風剛才相同的動作——想撫下哥莎的眼皮,發現是徒勞後她呆了一呆。良久,她才回過神來,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盒子,在哥莎的屍體頭上拔下幾根頭髮,小心翼翼的放進盒子,然後揣回懷裡放好。
做完這一切,她又走進套間的洗手間,在莫風剛才易容的鏡子前站定,把自己臉上易容用的藥水洗掉,恢復本來面貌。
鏡子裡是一張千嬌百媚的俏臉,她,赫然是烈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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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風一直走到酒店離一千米外的一個小廣場上才定住心神。他心裡清楚的知道,他無法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