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宴行還伸手給她理了一下披肩,李元兒心砰砰跳,偷著看顧炎。
顧炎似是察覺她目光,輕描淡寫地掃她一眼。
“顧顧老師。”
“嗯。”
李元兒訕笑,隨後趕緊走向陳巧。
二樓有酒吧檯,麻將桌,牌桌,檯球桌,還有各色美食,自助型的那種,宴行問陳巧打不打檯球,陳巧不太想打,她支著額頭,靠在吧檯上,說:“你們打,我看著,等會兒再看看入不入場。”
“行吧,我給你拿點吃的。”宴行也不勉強,陳巧有李元兒陪著,又跟許傾算是相熟,也不算是單獨一個人,他回頭給拿了吃的,自己就去湊熱局。
李元兒看著陳巧說:“姐,你跳舞那麼好,要不等下獻舞?”
“你跳舞也不錯,你不獻?”陳巧笑看她,隨後又倒了一杯酒,坐在吧檯上輕抿,李元兒嘿了一聲,說:“沒你跳得好,上次都勾到我了。”
“是麼?”陳巧看著窗外的綠色景物,懶懶地靠著,玻璃窗印出了人影,一抹高大的身影,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落座在她身側,那男人抬起眼眸,跟她在玻璃窗裡對上,李元兒在旁邊倒吸一口氣。
陳巧偏頭掃一眼。
顧炎抿了一口酒,酒杯碰了下陳巧的杯子,語氣淡淡,“酒好喝嗎?”
“還不錯。”陳巧收回視線,端起酒喝,兩個人神色都十分自然,面具外都帶著笑意,顧炎嗯了一聲,又給陳巧倒酒,說:“這支酒是一名叫菲林的商人親自種植,發酵,壓在他地下酒窖裡,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品出什麼沒有?”
陳巧拿開酒杯,搖晃了一下,說:“有點苦。”
顧炎笑了聲,“除此之外呢?”
陳巧擰眉,想了下,“還有點澀。”
“你含到舌尖,會有暈眩的感覺。”顧炎喝一口後教她如何喝,陳巧想了下,嘗試,喝了一口,含住,沒立即吞下。
在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確實有點暈。
而此時。
男人在身側,輕聲問:“像不像高/潮?”
陳巧還沒品過來。
那邊一大波人喊她:“嘿,宴行的女朋友,過來打檯球,你男朋友快不行了。”
陳巧一口酒用力地嚥了下去,神志清明,放下酒杯,轉身就往檯球桌那邊走去,酒杯落在桌面上,輕輕一哐當。
聲音算細,也算輕,可是又格外刺耳。李元兒刷地起身,趕緊也跟著離開,走之前,看一眼顧炎。
顧炎搖晃著酒杯,盯著酒液,不知在想什麼。
側臉剛硬好看,眉宇也是斯斯文文,可是李元兒卻一句話都不敢再跟他說,趕緊離開,去那邊玩兒。
宴行這檯球,還算不錯,可是碰上一群頂尖的,就有點可憐,陳巧一去,就救場了,她打著打著對上孟瑩,許殿靠著椅子,桃花眼含笑,說:“你若是打贏我老婆,就給我小心點”
陳巧一聽,笑了。
還以為他要說打贏了獎勵什麼呢。
宴行嘖了一聲:“過分了啊,許總。”
孟瑩瞪許殿一眼,說:“我還沒開局呢,你就覺得我輸?”
許殿:“不敢。”
於是,陳巧拿起球杆,跟孟瑩開始打。孟瑩算是新手,陳巧多少有點放水,不過大家都可以看出她水平很高,柳煙挑眉:“這誰?哪兒來的?那麼能打”
“宴行女朋友。”
柳煙笑了:“比宴行強。”
一群人轟然大笑。
接著起鬨。
“宴行,讓你老婆加油。”
得。
變成老婆了。
陳巧聽著,不好掃興,就當沒聽到,打了一圈下來,是真贏了孟瑩,陳巧對許殿說:“承讓了。”
許殿眯眼,一把拉過江鬱,讓江鬱把他老婆推出來打。
陳巧接過服務員端來的酒杯,退了開去,在一旁跟宴行說話,喝酒,陳巧的手機就在此時響起。
她放下杯子,走到一旁接起來。
是奶奶打來的。
陳巧怕吵,轉而推開了一間休息室,走進去接,剛走進去,門接著推開,她從鏡子裡看到顧炎走進來。
她愣了下,跟奶奶匆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回身,手機就被顧炎拿走了,他輕輕地看著她,接著上前,把她推到鏡子上,低著頭看她。
陳巧:“你幹什麼?”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