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再次回想起和君綽相處的時刻,即使那只有幾個時辰,但卻是他這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美好回憶。
“宋公子。”門外響起東溟公主單琬晶的聲音。
“公主請進。”宋師道拉開艙門,出現單琬晶如花的玉容,但臉上卻一絲笑容也沒有。宋師道知曉她的性格如此,並不為意。
單琬晶走到床榻前關切的看了看傅君瑜,說道:“去高麗的船我已為宋公子準備好了,宋公子決定了嗎?”
宋師道知道她問的是自己真的要送君瑜去高麗,即使叛出家族也在所不惜。微微一笑道:“當然要去送君瑜。多謝公主幫忙,來日宋某如有機會定會相報。”
單琬晶雙目射出感動的神色,並不是為了她說的所謂回報之語,而是宋師道如此有情有義的舉動令她感動,一個女人,如果被一個這麼為她捨棄一切的男人愛著,那該多幸福。輕輕道:“我們和高麗有交情,何況是送傅大師的愛徒回去,當然會義不容辭。”
宋師道明知不該說,可是又忍不住道:“公主是否對小陵”說是看在傅大師的面上,可是公主明明是看在徐子陵的面上才幫忙的。
單琬晶嘆了口氣道:“是又如何?我以前還刺了他一劍,他是不會原諒我的。”
宋師道說道:“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小陵不是那種記仇之人。”
單琬晶低聲道:“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宋師道啞口無言,心想就是所謂造化弄人吧。從袖籠中掏出一封信,“公主,如果方便的話,請把此信交給任何一家宋閥旗下的商鋪,宋某感激不盡。“這是寫給父親的,明明白白的寫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和他要放棄一切的決心。
單琬晶欣然接過道:“宋公子太客氣了,隨我來,船已準備妥當。”
船開。宋師道卓立船頭,望向一片蔚藍的大海,過去的種種,皆如一場春夢,過後了無痕跡。他早已厭煩了在父親的操控下週旋於他不敢興趣的事物之間。此趟高麗之行,會給他帶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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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道立在長滿青草的墳前,默然無語。幾經周折,幾經反覆,他終於來見君綽了。君綽,你在怪我這麼久才來見你嗎?你在怪我一直不堅定嗎?他來了,不會再放手,不會再讓她有機會怪他。
宋師道在君綽的墳前立一塊石碑,上面卻什麼也沒有寫,因為他不知道要寫什麼,他真的配做她的丈夫嗎?還是隻算是一個萍水相逢的朋友?後一種想法使宋師道心中象萬箭穿過,痛不欲生。
他從不曉得君綽到底是怎麼看他,到底把他當成什麼?
宋師道在這美麗的小谷中住下,親手砍伐樹木,在墓旁邊搭成一個簡陋的木屋。清苦的生活與之前的錦衣玉食簡直天差地別。他卻在其中找到生活的樂趣和存在的價值。他不再說話,把精力放在對武道的修行和對君綽的追憶中。
在一個月夜,宋師道竟在墓邊看見一個久違的白衣身影,絲毫沒有改變的玉容仍象往昔一樣在向他微笑
第二天,空白的石碑上終於有了刻字:“愛妻傅君綽之墓夫宋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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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唉,我們都不忍心向二哥揭露事實。其實他追求的指示各不存在的夢想,娘從未把他放在心上。”
徐子陵:“娘只是二哥不能自拔的一個及美麗又悲痛的夢!我們敢肯定,娘定是對他有好感才帶我們登上二哥的船,但只恨時間不允許他們有任何發展,只是始於丹陽,而止於大江。”
跋鋒寒:“二公子是我最敬佩的人。”
傅君瑜:“為什麼送我回高麗的是宋師道,而不是跋鋒寒呢?”
宋缺:“忤逆子!”
宋玉致:“二哥肯定被寇仲那小子帶壞了!”
單琬晶:“被他愛的女人是最幸福的。”
“天刀”宋缺的唯一一個兒子,出身士族大閥,舉止優雅,相貌俊逸。一生唯一的錯事,也是恨事,也是幸事就是遇見了傅君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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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知道這篇文的結局和原著不同,原著中宋師道後來是和商秀珣結為良緣。這裡我任性的把結尾修改成宋師道在谷中終老一生。雖然在原著中宋師道是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