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親眼所見水玉兒才開始清楚清晨所做的夢究竟還是不夠真實。
戰場。就是殺戮再殺戮沒有人地手上是乾淨的。雖然漫天的殺氣和血腥味讓她喘不過氣但是水玉兒還是睜大了雙眼仔細地看著究竟有什麼地方自己可以幫上忙。
西南兩坡大火蔓延加劇冒起的濃煙整座赫連堡全陷進煙霧火屑內。
水玉兒看在眼裡。默運精神力捏了一個風字訣口中輕呼:
此時風向應聲而變古堡周圍地濃煙全部改變方向往敵陣鋪天蓋地的掩去。
一時間攻擊的部隊全部手忙腳亂在煙霧之中分不清東西南北而寇仲等人則隨便張起弓箭連瞄準都省去直接往濃霧中射去。頓時哀號聲不斷。
頡利怕他們乘勢突圍出命令進攻的部隊撤往草原。接著全軍往四外後撤重整合圍之勢。靜待大火燒盡山丘上的草樹。
水玉兒見這招很管用。便拿出一個二級地火系卷軸素手輕輕抖開卷軸。口中吟唱著古老的咒語頓時淡淡的紅光在望臺一晃而現倏而四下散去。
水玉兒看著手中用過的卷軸緩緩消失在掌心中唇邊逸出一絲笑意。她只是讓火元素自己去尋找周圍的火源並且加大火勢而已。雖然這個魔法看起來貌似很簡單可是這個卷軸是直接驅使元素的卷軸所以級別上是二級的而且用過便消失不像治癒卷軸用過了之後就變成空白卷軸還可以花時間來煉製其他用處的卷軸。
赫連堡周圍一圈的草木瞬間燃燒滾滾濃煙詭異地像是有意識的一樣全然把古堡外圍頡利的金狼軍全部籠罩住。
看著不敢輕舉妄動又往後退卻數尺地金狼軍水玉兒覺得自己體內的精神力運轉度要比之從前快得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始同化邪帝舍利元精地原因。
正在默默對枉死地草木道歉時下去廝殺的四個人聚集在最高地望臺上看著四周盡是煙火可是在堡頂的他們卻一絲煙火味道都聞不到情況詭異的讓人無法相信卻又實實在在的生在眼前。
徐子陵只消看到水玉兒面上輕笑的神色便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是和她有關。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便忍不住把她拉到一邊擔心的說道:“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呆在堡內吧。”
水玉兒看著面色也不是很好的他淡笑道:“沒關係能幫上點忙就好。”然後轉移話題道“我們能否藉此濃煙殺出重圍?”
跋鋒寒聞言對著她搖頭道:“丫頭現在包圍我們的不是幾百人又或幾千人而是幾萬人衝出去根本全無機會守在這裡還可多殺幾個來陪葬何況我們沒有個許時辰休想回復元氣。”
寇仲介面道:若我是頡利索性等到天亮始動攻勢以形勢言那時我們絕難倖免。”
“哼頡利才不會如此據我所瞭解到他的性格不出一個時辰他必然會領著高手來攻堡。”木骨天煙隨意的靠在石壁上悠然的說道。
四人交換了下眼神都現在其他人眼內看到了駭然。不說頡利本身就是個高手他旗下的趙德言和墩欲谷等均是天下有數的高手如果帶一隊人馬上來他們想熬到天明的計劃就相當於徹底破滅了。
寇仲突然長笑出聲向著大家笑道:“感到自豪嗎?堂堂突厥大汗率領最精銳的金狼軍如臨大敵般來侍候我們區區五人若死有精彩不精彩之分今趟肯定是死得精彩。”
接著雙目射出堅定的神色道:只要能拖著頡利一起上路雖死何憾!”
眾人被他的豪言壯語所激勵頓時心中湧起巨大的自信。
沒錯現在是幾萬人來對他們五個人這個數字是匪夷所思的即使一死也足可成為後代的神話傳奇。
水玉兒先幫徐子陵治療了一下外傷接下來就是跋鋒寒。因為兩者因為孤身殺入敵陣所以受的外傷比較重而且真元消耗也很大。
徐子陵摸著懷中的邪帝舍利心中一動道:“假設我們能激起體內別走躡徑潛藏未用的力量不是等若迅即回覆元氣又可多捱一些時刻待煙火漸散火勢轉弱他們的喪鐘已在敲響。”
水玉兒點點頭知道三人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行此險著剛才攻堡之戰不過是半盞熱茶的工夫、敵方死傷者卻過百人之眾慘烈至極點但他們的元氣已是強弩之未。遂讓開些許地方讓他們三人運功回覆元氣她則和木骨天煙兩人觀察金狼軍的動靜。
她本想找機會和一臉冰冷的木骨天煙說說話可惜後者一點都不給她面子總是迴避著她的眼神。嘆了口氣水玉兒也就什麼話也沒說專心的看著古堡外菸火朦朧的世界。
一個時辰之後濃煙逐漸散去在火把光和星光的映照下赫連丘盡成焦土滿布焦屍情景恐怖仿如地獄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