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飛燕門最近和京中哪些人有過聯絡!”
“是!”影六退下。
他急忙走到書桌邊,攤開一張雪白紙,用細毫毛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然後待墨跡乾透後,便捲了起來,放進信鴿腳上的竹筒裡,將信鴿放飛到天空。
約摸兩個時辰後,影六再度出現在書房的角落裡,輕聲向趙啟浩稟報他收到的線索。
趙啟浩越聽下去,臉上的表情越是陰沉,原本手中捏著一隻毛筆,只聽見咔嚓一聲,毛筆斷成了兩截。
他站了起來,“小安子,替本王換朝服,本王要進宮!”
影六連忙跪挪上前一步,“主子,您現在不能去,如果您真要去,就從影六的屍體上踏過去吧。現在尚不能確那道追殺令是不是從宮中發出的,如果是真的,您更不能去了,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趙啟浩俊美的臉上這才顯現出怒容,“可是父王和母親――”
小安子雖然不太懂朝政,但是看影六大人這樣慎重,便也跪著上前抱住了趙啟浩的大腿,“王爺,您不能去,那太危險了。訊息上只說王爺和郡主下落不明。不一定會落在皇上手裡,你別因為太過關心而自亂陣腳,反而讓皇上起疑心。”
小安子內心裡的話,像是一記警鐘,讓趙啟浩猛然清醒過來,他倒退幾步,坐在了椅子上面,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們說的沒錯,如果這事不是皇上的命令,他冒然進宮會讓皇上誤會他是興師問罪的;如果真是皇上的命令。那他就會打草驚蛇,或許會讓皇上提前對他動手也不一定。
他苦笑了一番,真是不明白了。趙王府的兵符都交出去了,為什麼他們還不放心呢,難道真的要狡兔死,走狗烹麼?
父王和母親當初執意要出去尋遊山水,說是過什麼二人世界。其實無非是做給皇帝看的,也是為了保護他,他不能太沖動了,他不能讓父母的心思白費,他必須要冷靜,他要冷靜!
書房裡面如死一般的寂靜。小安子和影六連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許久,趙啟浩才恢復了以往冷漠而慵懶的模樣,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就是讓小安子立即請王爺府裡的樂班子過來給那些舞姬們排舞,而他自己則是找了塊風景甚好的地方,鋪上錦氈,坐在上面,撫撫琴。喝喝酒,身邊傍著美麗妖嬈的佳人。
影六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趙王爺這些年成長的很快,雖然還缺少一種沉穩,但是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青出藍而勝於藍,不會輸給老趙王爺多少的。
青菊鎮,玉酒坊。
沈襲玉親自下廚,燒了一桌子自己的拿手好菜,把田恆夫婦倆吃的連連讚歎。
玉娘更是拉住沈襲玉手道,“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不但做生意有頭腦,居然還會燒一手好菜,以後呀誰要是娶了你當媳婦,那可有口福咯。”
沈襲玉低頭一笑,假裝害羞。
田恆現在手裡喝的是沈襲玉放在空間裡的極品好酒,放在空間裡已經有十來天了,如果按空間時間算,怕是有幾百年的年份了,是以甘香味醇,是難得的極品佳釀。
田恆當真是一滴都不肯浪費,就算是皇宮裡的玉液佳釀也沒有這酒好酒,入味綿長,後勁悠遠,而且喝下去之後,周身溫暖舒暢。
他一到春季就犯的腰疾竟是也有緩解的症狀。
“沈姑娘,我們夫妻二人原本也是想去外地投親,怎奈親戚早就搬去他鄉,也沒有留個地址的。無奈之下我們打算返程,結果沒想到路上遇到歹人,將那盤纏盡數搶去,我雖然會兩手拳腳功夫,但哪裡是那幾十號山賊的對手,是以勉強只能將夫人給保了出來。現下反正我們也無家可歸,不知道沈姑娘可否收留我夫妻二人,你放心,我們絕不白吃白住,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幫工護院亦是沒問題呀。”
玉娘也接聲道,“對啊,我看你這院裡也缺少幫忙煮飯洗衣的老媽子吧,如果不嫌棄,我也可以勝任的。”
沈襲玉故意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可不行,我這裡可不缺少幫工護院洗衣煮飯的老媽子。”
田恆和妻子互看一眼,心裡不由苦笑,他們自己個兒也覺得這個理由說不過去,人家能白給你吃住一晚上就算不錯了,難道還能死皮賴臉的不走不成。
再說他們來歷不明,人家不肯收留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這酒坊的酒實在美妙,田恆又是個嗜好極品佳釀的人,他哪裡肯走,剛才聽那齊順介紹,他之前所喝的不過是所有酒品種的一小半,至少也要將所有的好酒都嘗過一遍,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