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觴嘴角微微抽搐,儘量保持平穩可親的語調對莫小貓說道:“那鏡子破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
“真的?!”莫小貓一聽這話,忙鬆了口氣,耷拉在腦袋上的貓耳朵精神地豎了起來。跟自己沒關係就好了,呼呼,不過那怎麼會破?
夜觴看出莫小貓的疑惑,解釋道:“怕是因為鑑別不出你的靈根而碎裂。”
墨塵邪懶得理會這些,戳了戳莫小貓的腦袋,訓斥道:“誰說你沒有錯,跟著來歷不明的酒鬼到處亂跑,我不是讓你回洞府麼?”
“他也不是來歷不明的……的人,不是執法長老麼?”莫小貓小聲辯解道,“而且我也不是自願來的,他拽著我的尾巴把我拖來了的。”她順便將所有責任通通推給夜觴,罪過都靠他承擔了。
墨塵邪別有意味地瞪了一眼夜觴,將莫小貓塞進自己懷內,然後對他說道:“堂堂執法長老綁架別人的徒弟,企圖不軌,這帳怎麼算?”口氣中戲謔成分頗多。
夜觴拿起酒葫蘆滿不在乎地喝著酒,打了個酒嗝後,搭著墨塵邪的肩膀向外走去,不屑地罵道:“陰陽怪氣,不就想坑本大爺,被你坑了那麼多次,大爺我不在乎,走,酒仙瑤,我請客。”
在教諭殿內的弟子們長嘆一口,這一次居然沒打起來,可惜了,要知道這兩位時不時就要來一場鬥法,都是這樣先是嘴仗,然後說著說著就抄傢伙打了起來,這一次倒是特例,沒打就去喝酒了。
“瓊瑤仙酒。”墨塵邪冷颼颼地吐出這四個字後,挑釁地看向夜觴。
“我不就贏了你一顆妖丹,你至於麼?!”夜觴咋舌地回道,這瓊瑤仙酒可不比之前得的那妖丹便宜,這傢伙果然念念不忘呢。
“你是不是給那貨通了氣讓他龜縮在谷內不出來?”墨塵邪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他向來都是讓人吃癟,這一次夜觴這招著實讓他窩火,怪不得他下狠手。
“你不是自詡沒有你去不了的地方麼?怎麼小小一個九九奇門陣你都闖不過?”夜觴終於報復性地調侃道。
“要破去那陣法必須分別在三處陣眼同時擊破奇門幻象。”墨塵邪冷哼一聲,惱怒地回道,“我可不會□術。”
“那隻能說你準備不充分,本事不夠,能力太弱,人品太差,長相經不住考驗。”夜觴暢快淋漓地笑道,“應該輸得心服口服,怎麼能伺機報復呢。”
“我這不是伺機報復,是惡意敲詐!”墨塵邪露出一抹邪佞的笑容,手勁極重地拍打著夜觴的後背。
夜觴見慣了墨塵邪骨子裡這種惡霸的本性,直接撇了撇嘴角,不言語。
而莫小貓探出頭來,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兩個關係詭異的人,搞不懂他們究竟是關係好,還是不好,種種行為讓她頗為費解。
“對了,小貓,你什麼情況下會變成這副模樣?”兩人一同御劍光遁酒仙瑤的路上,夜觴突然想起之前發生的種種,隨口問道。
“這個嘛,受了驚嚇之類好像都會變。”莫小貓抖了抖貓耳朵,老實地回道。
“這倒是有點意思。”墨塵邪低頭看向雙襟只見冒出來的那個毛絨絨的腦袋,輕笑道,“怎麼變回去?”
“情緒穩定了,就可以隨時變回來,師父,要我變回來嗎?”莫小貓仰起腦袋對上墨塵邪那雙沁著淺淺笑意的桃花眼,不由得看得有點痴神。
“暫時不需要。”墨塵邪搖了搖頭,現在變回來自己豈不是還要抱著她御劍飛行,還不讓酒鬼看笑話了。
夜觴一副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眼神看向墨塵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實我不會誤會你們直接純潔的師徒關係的。”那“純潔”與“師徒關係”兩個詞他特地著重加強語調。
墨塵邪對此嗤之以鼻,他雖然並沒有變老並不代表他年歲不大,修練百餘年的他只是因為與他那珍惜自己皮囊的師父習得同一套功法,駐顏效果極佳,現今他還是二十出頭時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而夜觴這酒鬼修練的功法也有駐顏效果,所以與自己一般不顯老,但是並非心境還是如二十多歲一般。
他怎麼會看上這種在他眼裡還是小娃的莫小貓,在何況修練本就清心寡慾,所以那種念頭早八十年前就拋之腦後,在他眼裡,莫小貓只不過是比其他人稍微特殊一點的存在。
轉瞬間,已到了酒仙瑤,此處是一個山谷,傳聞谷內有二十多處當世罕見的酒泉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什麼人發現,便在此處開了個家名曰“酒仙瑤”的酒坊,酒坊內酒水就是那十三個酒泉口流淌出的酒水,裡面有十三處酒泉口只有在特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