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何而來的信心和勇武,蹲在卡車車廂裡的唐城毫不擔心日軍會從遠處射殺自己,手中的兩支駁殼槍交替開火,同時以眼睛掃視有限範圍內的變化,幾個發現劉石頭並衝向卡車這邊的日本兵盡數被他擊倒。日軍的卡車佔據了偌大的區域,唐城和劉石頭所控制的僅僅是停車地帶的一角。
“轟”的一聲爆響,營地裡騰起一團火光,隔著那些帳篷,車廂裡的唐城沒能看到火光騰起的地方,但爆炸之後密集的槍聲卻令唐城心感不妙。跳出車廂,唐城拎著更換過彈匣的駁殼槍快速的在停靠卡車的地方奔行了一圈,直到他確定此處沒有日本兵為止,唐城才依著最邊側的一輛卡車停了下來。
背靠著卡車部略微下蹲,唐城把左手的駁殼槍夾在腋下,然後用騰出手來的左手連續從腰間的彈藥包裡抽出兩個彈匣擺在身邊的駕駛室踏板上,這樣他就可以在更換彈匣的時候省去不少時間。日軍營地裡開始冒起火頭,越來越多的帳篷被二連計程車兵點燃,被大火吞噬在帳篷裡的日軍傷兵鬼哭狼嚎般慘叫著,只是沒有人去憐憫他們。
營地裡的火光映紅了夜空,那些尖叫著的日軍女護士在營地裡四處奔逃,然後再一個個的被牛老桂他們射出的子彈擊倒在血泊中。和唐城先前推測的一樣,護衛這個日軍野戰醫院的日本兵只有一箇中隊,如果是放在平時,只30人就想迎戰一箇中隊的日本兵,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可唐城他們這會卻是夜襲,而且他們還仗著自動武器的強悍火力和日軍自己的疏漏,營地裡的日本兵數量現在已經被牛老桂他們射殺成了兩位數。
“殺光他們”左臉被子彈擦傷的牛老桂在營地裡喊叫著,雖說他們已經射殺了營地裡大半的日本兵,可二連計程車兵也有傷亡,被打急眼了的日本兵無法抵擋二連的強悍火力,便開始有人攥著手雷假裝成屍體和二連計程車兵同歸於盡。老東北指揮的三挺機槍被佈置成了弧線,在老東北不計彈藥消耗的命令下,紛飛的彈火穿透營地裡的帳篷,並將那些日軍傷兵或是奔逃的日本兵擊殺在泥地裡。
“轟”在唐城的注視中,正嘶聲喊叫指揮身邊士兵繼續開槍的牛老桂被暴起的火團吞沒,爆炸濺起的彈片更是把牛老桂身邊的幾個二連士兵也盡數擊倒。“日軍,是日軍的迫擊炮。”30軍的一個炮兵高聲喊叫起來,剛才那聲爆炸不是手雷,而是日軍迫擊炮打出的炮彈。倚在卡車邊側擊殺日本兵的唐城聞聲大驚,順著駕駛室攀上車頂,唐城向營地外張望著。
營地裡已滿是火光和四散的醫護兵,殘剩下的日本兵已經無力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唐城不相信他們還有餘力使用迫擊炮反擊,唯一的解釋便是營地外來了日軍的援兵,剛才那枚迫擊炮彈是從營地外打來的。“轟”“轟”又是兩聲爆響,正猶自射擊的兩挺輕機槍也啞了火,就連老東北也被迫擊炮彈的氣lang撞翻在地上。
幾秒鐘之前還追擊日軍的二連士兵瞬間被打回原形,在失去牛老桂失去機槍火力之後,**的弱點立馬暴露出來。頃刻,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再次從近處傳來,熱lang襲身的唐城依舊不為所動連連扣動扳機。“啪啪啪啪”唐城在以驚人的效率繼續獵殺了至少四個日軍士兵之後,彈匣裡的子彈終於又見了底。
換上最後兩個備用彈匣,唐城縮回腦袋朝前張望著,在營地火光的映照下,營地滿是跑動的人,唐城只能從他們鋼盔的樣子辨別自己人和日本兵。栓動步槍終究不是自動武器的對手,雖然**一方失去了兩挺輕機槍,可翻身爬起的老東北受傷還有一挺mz42機槍,再加上那幾支花機關的攢射,只剩下不到20人的二連正在一點點向自己這邊退來。。
“石頭,準備手榴彈,一會聽我口令就扔手榴彈。”唐城把駁殼槍插回皮帶,閃身進了駕駛室把車發動起來。隨著唐城的猛加油門,轟鳴著的卡車尾部噴吐著黑煙倒車出來,用力搬動方向盤,唐城把這輛卡車掉了個頭,讓車頭指向老東北他們。二連雖說在30軍那邊不錯過彈藥,可從衝進營地開始,老東北那邊的機槍就沒有停過火,就是有子啊的哦的子彈也不夠這樣用,唐城打算用卡車為老東北他們開路。
轟鳴著的卡車在唐城的駕駛下衝向和老東北他們對峙的日軍,日軍射來的子彈擊打在卡車上叮噹作響,可駕駛室裡的唐城卻顧不上那許多,他只顧著伏低了身子開車向前。“靠過來,都靠過來。”車廂裡的劉石頭對著散佈在營地裡的二連士兵高聲喊叫著,滿臉血跡的老東北端著那挺mz42機槍大步流星的衝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二連計程車兵。
一腳剎車踩到底,唐城一搬方向盤,把這輛軍車斜向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