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深奧的環視了一圈眾人,這才開口繼續說道,“咱們小連長原本是上海的洋學生,進二連之前就跟著一支**的部隊和日軍交過手,那支**部隊整個連都被日軍殺光了,就只有咱們連長活了下來。”
“後來咱們連長在醫院裡養好了傷就跟著老連長劉山羊奉命後撤到了蘇州一帶暫時休整,再然後上海失守,連長就跟著老連長撤到了南京駐守光華門。南京知道吧,咱**在南京城裡死的人海了去了,二連被打的只剩下三個人,城破的時候,小連長他們三個紮了木排過江一路到了蒙城,就是在蒙城,小連長被第五戰區任命成了少尉軍官。”
“我的乖乖,這人的命可真夠大的,連南京城都沒有困住他。”一個沒有打過南京戰役的傢伙大張了嘴巴,**裡可以排的上號的部隊幾乎都參加過南京戰役,聽說那一仗打下來,很多的**部隊都被打成了空架子。唐城小小年紀居然能從南京城裡衝出來,說明這個小連長的確不一般。
“狗屁,打仗老子不行,可要是說逃命的本事,我看沒幾個比老子厲害的。”於水根大力的拍著自己的胸脯,“我看咱們那個小連長說不定就是個只會逃命的,要不咋那麼多的**弟兄都被扔在南京城裡了,就他一個毛孩子卻跑了出來,說不定是日軍攻城的時候,他就已經跑出城了的。”
“啪”於水根的話讓麻頭怒了,抬腳就是一下,把正準備坐下的於水根踹了個大跟頭,“於水根,你他孃的是想死了吧,唐連長那些戰功都是實實在在的,上回88師來人的時候,都已經仔細核查過的。你他孃的喜歡亂放屁沒關係,可別擋著老子的面說,你他孃的想死也別拉上我們。”
麻頭的暴怒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於水根他們十幾個人完全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班長,我就是那麼一說,你看你還發什麼火啊,哎呦,我的屁股喲。”捱了麻頭一腳的於水根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跟麻頭小心陪著笑,他是不敢和麻頭瞪眼的。
“你知道個屁,踢你那是為你好,小心禍從口出。”自己班裡這十幾個人有一半都是和自己混跡過縣城的熟人,尤其是剛剛被自己踹了一腳的於水根。麻頭敢這麼說顯然是已經把這些傢伙當成是了自己人,他也不怕有人會去告自己的黑狀。“一直跟著唐連長的那四個傢伙,別看那幾個傢伙不顯山不顯水的,那可都是原本蒙城周圍有名號的土匪,要是被他們聽見你在背後說小連長的壞話,小新你吃飯的傢伙搬家。”
麻頭的話讓本想著繼續笑談幾句的於水根閉上了嘴,連長唐城身後老是跟著四個不愛說笑的傢伙,這在二連裡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可那四個傢伙居然是土匪,從麻頭嘴裡說出的事情還是讓於水根一夥老實下來。“你們以為那些土匪為啥老是跟著小連長,不為別的,因為那些土匪都是咱們小連長帶人抓住的,那四個土匪這叫報恩。”
“我是聽石頭說的,咱們小連長在蒙城的時候,帶著一個200人的加強連橫掃蒙城周邊十幾股土匪,他當時帶著的那個加強連不過都是些民團裡的團丁,用的武器也比咱們現在差了很多。”麻頭的話更是令於水根他們大張了嘴,只用一些形同老百姓的民團團丁就能橫掃十幾股土匪,這要是沒點真本事還真是做不到。
“不過是些土匪,那有啥的,班長你不是在上海還用刺刀扎死了是那個鬼子兵嗎。”眼見著麻頭老是漲他人威風滅自己的威風,習慣跟人頂嘴的於水根忘記了剛才的教訓,很是不滿的小聲嘀咕著,引的圍過來計程車兵鬨堂大笑,這會的於水根看著不像是個和日軍打過仗的**士兵,到像是個被大人搶了糖果的孩子。
“我那算個球。”悶頭周燕的麻頭頭也不抬的說道;“咱們小連長殺鬼子那才叫厲害;光是在南京城裡親手打死的鬼子兵就不下三十幾個,還跟著敢死隊在光華門炸掉了小鬼子的兩輛鐵殼子坦克。““三三三十多個鬼子兵?還炸了兩輛鐵殼子坦克?”於水根張口結舌,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如果說殺掉三十幾個日本兵不算稀奇,可炸掉兩輛日軍坦克還能活下來的,**中好像還沒有這樣的猛人,而且這個猛人居然會是唐城那個看著只是個毛孩子的傢伙。
麻頭抬起頭繼續說道:“就這還不算啥,咱小連長在蒙城迎戰鬼子兵的時候,可是帶著他的民團連幹掉過一個日軍中隊,來麻城之前,和一夥173師的潰兵在半道上又幹掉一個日軍中隊,聽石頭說,死在咱們連長手下的鬼子兵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
“啥;一百個鬼子兵?”於水根等人徹底傻了。
把菸頭扔在腳下的麻頭笑道:“現在知道那幾個土匪為啥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