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的樹木躲避。
“狗日的小鬼子又開始**了”看著那些從別處趕過去幫忙滅火的人,性子急躁的麻子臉不住的罵著城外的日軍。從清晨開始,城外集結的日軍就開始了試探性的攻擊,被守軍擊退了兩次之後,日軍改為用炮火攻擊駐守光華門的守軍,這種大口徑的炮彈砸下來,動輒就是十數人的傷亡。
“走吧,咱也幫不上忙,先去集結點吧”劉山羊將要接任的一營整個被撤下來休整,謝承瑞在團部的時候,就只給了劉山羊一個地址,索性二連和一營都在光華門這一片。劉山羊他們推著二連領來的彈藥只是轉了一個街口,就找到了一營的集結點——…門口擺著倆挺日式輕機槍的一家酒館。
兩層樓的酒館裡擠滿了睡覺計程車兵,酒館的主人早就不知蹤影,不知是逃難去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邱建功顯然是還沒有適應自己代理排長的身份,帶著兩個老兵擠進人群裡和相熟的傢伙打著招呼,還自來熟的從櫃檯下面翻出一瓶酒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雖說謝承瑞是黃埔出身,可他對於老兵們雁過拔毛的行徑倒是管的很鬆散,這場仗打下來還不知道能活幾個,大可不必為一點東西責難他們。
進了酒館的劉山羊和相熟的排長馬漢打了個招呼,便窩在角落裡一邊小聲的和馬漢開著玩笑,一邊留意馬漢所在一連這些人的反應。看得出一連的傷亡很大,至少在劉山羊看來是這樣,滿打滿算細數了一遍,劉山羊默唸著的數字停在了80上。聽馬漢說團長謝承瑞已經把一營的三連抽走做了預備隊,一營的二連也只剩下70人左右,那也就是說原本該400人編制的一營現在就只剩下了150人。
“他孃的,什麼狗屁的營長,弄了半天就還是個連長。”弄清楚了一營現在的兵力和武器裝備,面無表情的劉山羊忍不住在心中暗自罵著謝承瑞。**一個步兵連定員120至134人,現在一營能夠他指揮的兵力只有150人,滿打滿算也就比一個正規步兵連多兩個班的兵力而已,自己的這個代理營長根本就還是個連長的角色。
“去他孃的謝承瑞,這個狗屁營長老子不幹了,愛誰誰。”劉山羊突然起身向酒館外走去,正和教導隊那些老兵們開玩笑的邱建功他們幾個見狀都跟了出來。見劉山羊楞了臉,邱建功他們知道這是出狀況了,只是大家還不知道劉山羊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營被謝承瑞抽走了一個連做預備隊,現在的一營只剩下150人左右,雖說一營裝備了輕重機槍6挺,迫擊炮也有兩門,可就那麼點兵力去守城門,最後只能死路一條,這個營長,老子幹不了。”劉山羊一邊走一邊摸出煙來點著了大口抽著。
二連的老兵們也跟著起鬨,就這點兵力還抽走一個連隊當預備隊,謝承瑞任命劉山羊代理這個營長,無非就是想讓劉山羊把二連也編進一營去守城門。“教導隊的這些人根本就沒安好心,謝承瑞他這根本就是變相的收編,咱們二連要是被扯進一營裡,以後可就沒有二連這個編制了。”邱建功的腦子倒是轉的快,直接就想到被收編丟掉原有番號的問題上,可這也正是劉山羊最鬧心的事情。
“不去怎麼辦?謝承瑞既然已經開了這個口,就絕不會任由劉叔改口,再說那些彈藥咱們也不是都已經領過了嗎?”還是唐城最冷靜,一下找到了問題的重點,大家這才想起二團的那個胖軍需一反常態的熱情和配合。原本還以為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彪子和麻子臉氣的當即破口大罵,弄了半天是二連被人家給耍了,虧得他倆還說是那軍需官轉了性子了。
“一營還是得去,不過咱們二連不跟一營參合,仗可以混在一起打,二連還是得要有自己的防區,二連的人不能跟一營混在一起。”唐城全說了好一會,總算是說的劉山羊回了頭。不管怎麼說謝承瑞都是團長,而且二連現在是暫歸謝承瑞指揮,劉山羊若是不遵從謝承瑞的命令接掌一營,人家有的是辦法收拾劉山羊和二連這些人,真要是鬧的翻了臉,最後吃虧的只能是二連和劉山羊。
正當劉山羊站子啊酒館門口跟二連的幾個老兵商量對策的時候,換了士兵軍裝剛才城門上下來的謝承瑞帶著他手下的幾個軍官走了進來。見到了謝承瑞,酒館裡的不明就裡的一營軍官們都站了起來給謝承瑞敬禮,就連站在酒館門外的劉山羊也是如此。“行了,都坐下吧,我來是給你們宣佈一件事情,你們的營長受傷去了醫院,現在由原88師2連的劉風堂連長暫時指揮一營,半小時之後一營趕往光華門集結並接替防區”
謝承瑞的話讓一營的軍官們大多都不相信,在他們看來即便是要接替營長的職務,那也應該是從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