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唐城扭過臉的時候,侯三卻分明是看到了唐城臉上的笑意。人多有人多的打法,人少了自然也有人少的戰術,所以唐城知道援兵無望之後,便決定白天先就近隱蔽起來,等晚上天黑了去夜襲駐守在前面山口的日軍。
“長官,不行啊,小鬼子那邊有那種小砸炮,還有兩挺輕機槍,咱們的火力可比不過他們。”一聽唐城決定了要晚上夜襲山口的日軍陣地,李福立馬就慌了神,忙不迭的想要勸說唐城改變主意,哪怕多走些原路,也不要和那些看的就嚇人的日本兵面對面的硬來。
“我問你,日本兵是不是人?他們需要睡覺不?那山口上的日軍絕對差不過100人,和咱們現在的人數對比也不過才是一比三,只要咱們計劃的得當,你怎麼就知道咱們拿不下山口?”前幾天在林子裡見到的那數百具**屍體,還是給了唐城深深的震撼,再說唐城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害怕兩個字,要不然當初南下的時候,他也不會答應游擊隊喬裝成日軍混進日軍的兵站裡裡應外合。
侯三等人自是知曉自家長官的秉性,當即拖著李福鑽進了搭建的草棚子裡休息,等入了夜可就再睡不成了。入夜時分,熟睡中的唐城等人被軍醫和兩個女兵一個一個的叫醒,連湯帶水的灌了一肚子炒米野菜湯,又仔細檢查過大家的武器裝備,唐城下令所有參加夜襲的人員出發。和上一會一樣,軍醫和兩個女兵還是被唐城安排走在了隊尾,如果不是想著可能會出現的傷員,唐城是絕對不會允許這三個累贅也趁夜前出。
飽餐之後的頭腦是昏糊的,大家跟著後上哪和巖龍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翻過山,又越過嶺,終於慢慢的靠近了那個不願被李福回想起的山口。這個峽谷裡卻沒有了那種奔流的水,但草地很溼潤,軟軟的,踩上去,人就想要倒下去睡在上邊了。夜裡照舊起了霧氣,朦朧的月光穿透霧氣層,給人一種虛實難辨的感覺。每個人都是一身的疲憊,走在後半夜的濃霧中,腳步聲雖整齊,但聽上去很輕很無助很孤獨。耗子啊靠近山口的時候,旁邊出現了一條溪流,嘩嘩奔流的溪水完全淹沒了眾人的腳步聲。
樹葉枝條在夜風裡輕輕抖動,葉片上承接的露水大顆大顆的砸落下來,打溼在本已經透澆溼的人身上。只是這並不能刺激醒昏糊的頭腦神經,大家只能繼續疲憊不堪的往前走著。因為有霧氣,在這樣的地形裡能見度相當的低。跟在後面的人稍稍慢一點便看不見走在最前面的巖龍的影子,有時候走得急了點,或腳下一不小心,往前趔趄撲去,卻會碰上前面人的肩背。
靠近山口是一片開闊地,那中間草叢裡有一條溪流,剛才幫著掩蓋眾人腳步聲的便是這條溪流。大家悄悄涉水過河,然後越過一片野地進入大片的灌木叢中,一直暈暈乎乎的眾人此時終於有點興奮了,因為據說有日本兵把守的山口就在他們前方百餘米之外。為了這次夜襲,唐城只是帶上了所有還能拿槍打仗的人,至於他們多餘的行裝和物資都還留在臨時營地裡,也就是說,唐城他們必須全殲山口上的日軍,否則便沒有機會回去取留下的物資。
對於山口周圍的地形圖,唐城已經很為熟悉了,有李福和侯三等人的一一描述,唐城甚至還搭建了一個很是簡陋的小型沙盤。實際的地形自然會比李福所說要全面,從唐城實地的觀察來看,這個山口的確是個易守難攻的地形。
唐城當然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在決定夜襲山口日軍的時候,唐城的心裡就早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夜襲並不一定就非要在深夜裡打響,唐城只是用夜色來掩護自己手下這些人儘量的靠近山口陣地離的日本兵,唐城已經把開始突襲的時間定在了黎明來臨之後。在緬北停留了一個多月,唐城已經大致掌握了這裡天光放亮的時間,黎明時分無疑是一個人警惕性最低的時候,日本兵也是人,他們自然也不列外。
唐城把突襲的時間定在天亮之後,主要的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骰子,他那把300米之內指哪打哪的狙擊步槍在夜間可是發揮不出作用來。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步驟,在唐城打出手勢之後,所有人開始分頭行事。擔任遠射手的骰子上了溪水一側的山坡,而侯三則連同巖龍兄弟慢慢向山口的方向潛行,他們的任務是在開始行動之前找出日軍的暗哨並解決他們,剩下唐城他們這些人則散的很快跟在侯三他們身後,這一波人是整個行動中最為關鍵的突擊隊員。
為了避免驚動駐守山口的日軍,所有人的行動都非常的小心非常的緩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嘴裡咬著刺刀的侯三和巖龍兄弟已經摸到了日軍陣地的外緣,而唐城他們大隊人馬就跟在侯三他們身後不過30幾米的位置上。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