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洋的功勞都跑不掉。
“不打,咱們就慢慢的在這裡跟小鬼子乾耗,看看是誰能耗得過誰去。”只有當著侯三他們幾個的時候,唐城才會說實話。他就是想先佔個能說話不腰疼的地方,不管指揮部的老爺們如何看不慣直屬連,至少他要讓史迪威知道直屬連在按照他的意思進攻新平洋。
中國人做事講究找個靠山,雖說唐城已經有了美國護照和身份,可他現在畢竟當的還是國民政府軍隊的軍官。不管史迪威這塊招牌好不好使,至少在遠征軍的序列裡,史迪威還是能說上話的,唐城想要渡過眼前的難關,就不得不捧一回史迪威的臭腳。
第一百一十四章 再臨新平洋(3)
“該死的天氣,早上的時候還明明掛著大太陽,現在還不到傍晚,卻又下起了雨,不是說雨季已經過去了嗎?”滿臉不耐的長平江男還在留戀自己那溫暖的被窩,可惜現在已經到了自己值哨的時間,如果自己沒有按時出現在哨位上,脾氣暴躁的小隊長是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和長平江男一樣悲催的還有其他兩個日軍士兵,想著還有人和自己一樣要冒雨站崗,原本心裡還很是不舒坦的長平江男終於平衡了許多。換好雨衣,長平江南揹著自己的步槍出了木屋,與那兩個倒黴蛋匯合之後,三人齊齊向哨位那邊走去。和上一班崗哨交接之後,長平江男很是慶幸自己的哨位是淋不著雨的,頭頂上碩大的樹冠為他襠下了不停低落的雨水。
被中隊長派來駐守這個山頭,包括長平江男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把這個山頭當回事,所以駐守在此的他們就只佈置了三個哨位,而且全都是鳴哨。用力裹緊了身上的雨衣,雖說不用淋雨,可長平江男也沒脫掉自己的雨衣,不管怎麼說,身上多一層衣服總是好的。左右看著沒有其他人,長平江男從軍裝口袋裡拿出香菸和火柴,哨兵偷著抽菸不算違反軍規,只要不被偶爾查哨的長官發現就是了。
到現在還只是個普通士兵的長平江男可不是什麼新兵,如果不是因為他屢次頂撞自己的長官,已經參軍4年的他早該當上曹長才是。“我才不稀罕當什麼曹長,我只盼著戰爭快點結束,我等著回家去好好的經營家族留下的溫泉旅館呢。”這是長平江男私下裡和同鄉們說過的原話,也正是這樣,那些被他得罪過的長官們才會一直壓制他,普通士兵只要不是受傷致殘,是不能提前返回日本本土的。
“該死的”把香菸叼在嘴上,長平江男連續幾根火柴都沒能把煙點著,暗自罵了一句,長平江男只能測了身子,用豎起的雨衣領子擋住迎面追來的山風,這才終於用火柴把嘴裡的香菸點著。“納尼?”還沒把吸進肺腔裡的煙吐出來,側身站立的長平江男突然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有一團黑影正晃動著靠近自己,不由得大驚之下想要看清楚了是什麼東西,卻忘記了手中點過香菸的火柴還沒有熄滅。
“噗”一臉愕然的長平江男僵直了身體,手中的火柴被迎面裝來的風吹滅,可長平江男捏著火柴桿的手臂卻沒有放下來。一張滿是泥水的面孔出現在長平江男身前,只是伸出手去輕輕一碰,脖子被利刃豁開的長平江男就像根木頭一樣向後倒下。用已經被雨水打溼的衣袖擦了一把臉上的泥水和血點,渾身溼漉漉的巖龍向身後的黑暗中打出了安全的手勢,轉眼間,離著巖龍不願的夜色中便齊刷刷的衝出十幾條身影。
被巖龍用短刀豁開脖子的長平江男還沒徹底斷氣,不過大量的失血卻已經令他手腳痠軟沒了氣力,躺在哨位裡的長平江男使出了所有的精神和氣力睜大了眼睛,他想要在臨死之前看清楚自己敵人是誰。長平江男只看到了一雙靠近自己的軍靴,他想要扭過頭看清楚那人的面孔,卻只見一隻軍靴由遠及近朝著自己的腦袋踢了過來。
用力踢了地上那個還沒有斷氣的日本兵一腳,骰子衝著隨後過來的唐城呲牙一笑,他們這是夜襲,骰子可不想因為一個看著就要斷氣的傢伙暴露了他們的行動。去解決另外兩個哨兵的斥候也已經返回,得知一切順利,親自指揮夜襲的唐城很是高興。下雨之前,他們就悄悄向這個山頭移動,忍受了在如此惡劣天氣裡的長時間潛伏,現在該是收取成果的時候了。
看到唐城打出的手勢,隨同突擊隊一塊過來的步話兵伸手在步話機的通話柄上敲擊出了三快兩慢的訊號,早就摸到山腳下的麥克收到了訊號,便招呼其他直屬連計程車兵加快速度向山頂進發。留下一個斥候保護步話兵瞪著接應麥克他們,唐城一揮手,帶著巖龍他們離開哨位向遠處的木屋摸去。
新平洋的日緬緩和部隊雖說派了部隊進駐這個山頭,卻因為他們的自大,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