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需要在手雷的拉環上加固連線引索,其他的和埋設地雷基本一樣。“隱蔽,有炮擊,炮擊。”半空中突然出現了炮彈破空的聲音,唐城拉著侯三一個前撲跳進了剛剛才挖出的一段戰壕裡。
“轟”“轟”兩團煙霧隨著爆炸聲在河岸上騰起,合身撲進戰壕的唐城痛苦的趴在戰壕裡,日軍開始炮擊了,雖然剛才那兩發炮彈打的不是很準,但爆炸的煙霧和氣浪還是很震撼的。唐城佈置了人手大張旗鼓的在這裡挖掘戰壕,躲在河對岸樹林裡的日軍斥候要是看不見那才是怪事,唐城猜測剛才的兩發炮彈不過是日軍的試探之舉。
楊老三帶著剛收歸自己麾下的幾個潰兵們扛著工兵鍬連滾帶爬的從陣地前面竄回來,縮躲在掏防炮洞裡練頭都不敢伸出來。唐城卻已經拉著侯三翻出戰壕向後方奔去,雖說這一帶的土質還行,被動員來挖戰壕的人只沿著河岸斜斜的挖了一條戰壕,戰壕之淺,估計連唐城蹲下去了還能露出半個腦袋,他可不想自己被炸死在這樣的戰壕裡。
縮躲在河岸邊的一棵樹後,唐城很小心的用望遠鏡看著河對面的樹林和高地,絲毫看不見有日軍的動靜和蹤跡。該死的,唐城暗罵一聲,日軍沒有要過河的跡象,看來他們剛才的炮擊還真的只是試探。日軍不再炮擊,縮躲在戰壕裡的潰兵們再次被聞訊趕來的骰子喊叫出來,揹著手站在戰壕裡呵斥潰兵們的骰子,此刻就像極了地主老財,恨不能榨乾淨長工們最後一點體力的地主老財。
想要馬兒跑的快,就要給它們喂足了草料,面對故意磨洋工的潰兵們,哭笑不得的唐城只好叫人搬來了大量的罐頭和香菸。讓骰子對那些戰壕挖的標準的傢伙,直接賞罐頭和香菸,在唐城趙志的一再刺激下,天黑前,唐城在河邊終於有了一條還算是勉強合格的戰壕。
天色漸漸黑下來,控制著外圍炮臺對日軍經過一整天的休息之後,繼續對列多展開炮襲。幾乎是整個晚上,控制著炮臺的日軍就像是在展覽他們的破壞力,日軍把他們搶奪自英軍的各種口徑的炮都打了一遍。有了大量炮彈的日軍毫不吝嗇的釋放著大殺器,而且他們還一直在用迫擊炮打照明彈,發散這冷光的照明彈久久懸停在空中,照耀著河兩岸的大片土地,看上去河這邊已經沒有活人。
戰壕裡所有的潰兵都抱著自己的槍,蜷縮在防炮洞裡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日軍突然打來炮彈會炸著自己。不知道日軍什麼時候會渡河,唐城只好帶著潰兵們守在戰壕裡,防備著日軍有可能的渡河。而列多鎮裡就交給了喬治和不到20個輕傷員,唐城並不擔心列多外圍的日軍會從其他地方突入列多,喬治他們需要防備的只是那些趁火打劫的列多本地人。
快凌晨天明的時候,炮彈的呼嘯和爆炸還是那麼的密集,整個列多的外圍幾乎都被炮火和煙霧籠罩住了。不知道日軍打的是什麼主意,一直轟擊列多的炮火忽然轉移了方向,已經開始有炮彈落在了唐城的陣地附近。縮躲在防炮洞裡的唐城很是無奈,按照英軍在那些外圍炮臺裡囤積的炮彈數量,足夠日軍打半個月的,所以沒有遠端火力的唐城只能縮著脖子任由日軍對自己的戰地狂轟亂炸。
滿身硝煙的骰子縮躲一個防炮洞裡,正和巖龍在吃罐頭呢,按照唐城原來的計劃,使用狙擊步槍的他倆兩個本不該出現戰壕裡,可罐頭都在戰壕裡,想吃罐頭就只能來這裡。“媽的,狗日的小鬼子的炮彈夠多的,這都打了一整夜了,震的老子的耳朵一個勁嗡嗡隆隆的響個不停。”灰頭土臉的侯三鑽進防炮洞裡,搶過骰子剛吃了一半的罐頭,愜意的用刺刀挑出一大塊啃著。
被侯三搶了罐頭的骰子翻了個小白眼,隨即從身後的一個木頭箱子裡摸出另一個肉罐頭來扔給了侯三。骰子一向有吃獨食的習慣,這對於唐城他們而言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可侯三是和骰子一塊時候跟的唐城,面對侯三,骰子一點脾氣都沒有。侯三開心的拿著罐頭走開了,他手下還有人沒有吃的呢,侯三雖然蠻橫不講理,不過他很少吃獨食。
“睡吧,都睡一會,日軍暫時打不過來”帶著一身灰塵的唐城拱進了這個防炮洞裡,隨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大量的塵土和硝煙味。不顧骰子和巖龍的咳嗽抗議,唐城還是起勁的拍打著身上的塵土,直到捱了一記黑腳才停了下來。“都別睡的太死,我估摸小鬼子等不到天大亮了就會進攻,炮擊就是在給步兵開路。”唐城仔細叮囑了骰子和巖龍,這才抓過一個罐頭轉身離開了防炮洞。
天色一點點亮起來,雖說能見度還不是很好,可唐城還是趴伏在戰壕裡用望遠鏡向對岸觀察著。楊老三帶著他新收的幾個手下,花費了整整四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