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知道是“范文程”出於什麼考慮,當許樂要求神性之石後並沒有給予許樂神性之石,也不再讓“錢謙益”在食物中加東西。
許樂一時之間除了自己修煉,反而再也不能獲得任何好處。
如此又過了兩三日之後,“范文程”“無意”中遇上了在院子裡面的許樂,兩人說了幾句話,許樂這才知道“范文程”的考慮。
神性之石在這裡異常顯眼,一旦出現用什麼都遮擋不住,更不可能抵擋崇禎皇帝的探測,所以“范文程”打算不到最後的時候不把神性之石交給許樂,以免被崇禎皇帝察覺到什麼。
考慮到兩人的談話很有可能就是在崇禎皇帝的感知下面進行,兩人也不敢說太多,迅速兩句暗話,就算完成了交談。就算是許樂如今精神力又恢復了原來的幾十分之一大小,也不敢貿然和“范文程”精神交談。
又差不多過了兩日,許樂正在房內修煉,“錢謙益”和“範永鬥”兩個黑人太監開啟了房門,說奉主人的命令要將許樂押送到大殿上去。
崇禎要見自己?
是要攤牌了嗎?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現在應該也明確了吧?
許樂算算進入這裡已經有十天多了,崇禎之前就像是忘了自己這個人一樣,現在忽然發作,要把自己帶到大殿上去,想必是什麼都準備好了。
被兩人押送著來到大殿上,還是有人通報,王承恩在內以公鴨嗓子尖叫:“送進來吧!”
“錢謙益”和“範永鬥”就推搡著許樂走了進去。
今天的崇禎皇帝看起來分外高興,發冠束的整整齊齊,全無許樂那次見他之前披頭散髮的模樣,明黃色的龍袍上,那些飛揚的龍爪也顯得鋒利又猙獰。
命“錢謙益”、“範永鬥”兩人出去,崇禎皇帝剛毅又疲憊的面孔上露出了笑意:“許樂,到現在,你也應該準備好了吧?”
許樂看著他,心道這傢伙莫名其妙的說出來這樣一句話算什麼?難道真是失心瘋了
“崇禎皇帝,你要我準備什麼?”
崇禎有些不滿意地搖了搖頭:“你這樣稱呼不對,很不對。崇禎是朕的年號,並非是朕的稱呼。朕活著,你應當稱呼皇帝陛下萬歲,朕死了,你也該叫廟號。你看我那乖侄女,一口一個孝烈皇帝,那才是道理。”
許樂無語,心內更是納罕:這崇禎皇帝想對我說什麼?該不會是來告訴我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種寫法吧?
崇禎雖然力量強大,到底還是猜不出許樂的心思,見許樂也不回答,還道是他如同自己以往的臣子一般懾於“龍威”,不敢回答。
這種情形讓他頗為滿意,感覺就像是自己又開始上朝了一樣。
“許樂,你既然不知道,我也不怪罪你。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你準備好了嗎?”
許樂愕然:“我剛才不是對你問過了嗎?你到底要我準備什麼?我連這些都不知道,你還問我準備好了沒有……我說皇帝陛下,你難道不會這樣的思考嗎?”
“大膽!”
王承恩尖聲叫道,與此同時,崇禎皇帝也忍不住怒聲喝道。
許樂站在原處,看著兩個勃然大怒的人,很是不習慣:“別這麼一驚一乍的,有事說事。現在又不是明朝,我也不是你的臣子或者民眾,弄這些無聊的東西有意思嗎?”
“無聊?”崇禎皇帝再一次沒有了自己的氣度,盯著許樂冷笑一聲,“朕如今如此強大,一言一行皆是天意,比天子更勝一籌。你如今就在朕的朝廷之上,說朕的體面無聊?”
許樂很無奈:“你確定一定要在這種話題上繼續糾結下去嗎?”
崇禎皇帝冷冷說道:“正好朕今天心情好,可以和你好好講講道理。”
意思就是,完全可以糾結下去……
許樂大感頭疼:“如果有一天,別人說起來我的死因,不是因為崇禎皇帝殺死了我,而是崇禎皇帝煩死了我,我想那一定很有趣。”
崇禎皇帝大怒:“你怎敢說朕與婦人一般……”
話沒說完,崇禎皇帝自己先感覺到了不妥——再和眼前這人糾結禮儀體面的事情,少不得顯得婆婆媽媽,果真要被他嘲笑了。
咬了咬牙,做出大度模樣,崇禎皇帝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多說了。朕今天心情高興,也正好給你定個忌日……”
許樂神情一肅,聽到這裡,心中雖然不懼死亡,卻也難免五味雜陳。
當真要死去了……
崇禎皇帝這樣說,當真是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