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該如此!
菊芳按捺住自己心中的狂喜,但是仍舊忍不住面有喜色:叫這個杜英豪出手也算是**不離十了!霸王莊?那算是什麼?比得上仙人的法寶嗎?
菊芳做出一副“諄諄善誘”的姿態:“杜爺,您是個大英雄,將來是個活神仙,但是要成為神仙,沒有足夠的福德怎麼能行?哪一個神仙不是做盡了好事的?都傳說玉皇大帝叫做張存善,也是個九世好人,做盡了好事。杜爺,您現在也該做點好事才行。”
杜英豪微微一笑,似乎心領神會:“所以我就該幫你?”
菊芳悄悄將身子移的靠他近一點:“杜爺,這可不是幫我?一來,霸王莊的人對您不敬,二來,霸王莊為禍鄉里,作惡多端,除去他們,正好是您的福報。”
語氣一頓,她說道:“您一定想知道焦雄為什麼要派人抓我?”
杜英豪搖頭:“我不想知道。”
菊芳頓時窒住,心裡面有點氣苦:這位爺怎麼就這麼油鹽不進呢?
菊芳沉默了片刻才低聲說道:“杜爺,您真的不想知道?您這樣要成仙的人物……”
杜英豪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好了好了,想說就說吧。”
菊芳頓時大喜,歡快的說道:“我是焦雄家的逃妾。”
杜英豪神色詭異地看著她:“你是他的小老婆,看起來很高興?”
菊芳頓時心內罵了起來:鬼才高興!還不是你這個混蛋傢伙弄得,讓我得到允許跟得了什麼好處一樣!
但是臉上絲毫不敢惱怒,連忙恭恭敬敬的說道:“杜爺說笑了,我是因為見了杜爺才高興,對焦雄那個畜生,我怎麼會高興?實不相瞞,我也是江南總督府緝盜的女差官,奉諭辦案緝盜的。”
“你說什麼胡話?”杜英豪看上去有些吃驚,不相信的問道。
“我是女差官,緝盜營的捕頭。如果您不信,在陶大娘那兒還有緝捕文書以及我的身份證明。”菊芳說道。
杜英豪不滿意地說道:“我怎麼看?留春院已經被我師父打成灰了。”
菊芳看了一眼光禿禿的留春院,心裡也是發毛,不敢在多少什麼,連忙繼續說道:“回稟杜爺的話,我們家世代鄱在緝盜營當差,到了我爹這一代沒有兒子,只有我一個女兒。他為我招了一個女婿,也是在緝盜營的。”
“去年,我爹跟我漢子奉了總督大人的命諭,護送一批暗鏢進京。那是獻給太后的壽禮,就因為明著送太張揚,怕惹人覬覦,所以才暗地裡送去,那知還是出了事。”
杜英豪看起來有些瞭然:“出事了?”
聽他語氣,倒像是盼著出事一樣,這讓菊芳不由地心中不快,但是又不敢違逆他,只好繼續回答:“正如杜爺預料,暗鏢被劫,我的丈夫被殺,我爹被砍斷了一條腿,雖然沒送命,卻吃上了官司。”
“官場中的職責是如此的,倘死了倒也罷了,官家還有撫卹;他活了下來,就要負責任。因為我爹連盜賊是那一路人馬都不知道,隨行的人都死了,所有的口供都是他一個人的,連個證人都舉不出,因此到現在還是個最有嫌疑。”
“我家再也沒人能出頭,爹在牢裡面養傷,我只好接替了他的職務出來查案。我懷疑就是霸王莊的焦雄。”
杜英豪有些無動於衷:“我幫你們討好了朝廷,那是我的福德?這個朝廷可不該我去幫。”
菊芳連忙道:“焦雄跟黑道中人來往密切,作惡多端,也不知道做出了多少欺男霸女的壞事。我只是利用一點關係,賣身進去做個丫頭,誰知焦雄看中了我,硬要收我做他的第十九房姨太太。這等事情可想而知,杜爺,須知懲惡便是揚善!”
“那就等他來就是了。”杜英豪說著,回憶了一下杜英豪的做派,心道這位大英雄的模樣自己是學不來了。
不過,那個瘋狂的黑人雖然有點癲狂,心機上卻是一等一的,自己和他交手還被他壓制,想來現在他也看出來一點異常了。
“等他來?”菊芳雖然對這位神仙弟子頗具有信心,但是對於焦雄的恐懼也是深入骨髓——作為一個女人,實在很難面對一個強勢凌辱了她的男人,這也是人之常情。
“杜爺,我們不用做什麼嗎?”
“去那家沒毀掉的春華樓,陪我喝會酒。”杜英豪今日讓自己大大咧咧地。
“杜爺……我告訴您的是一件很正經的事,您別……”菊芳心裡對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很是不齒,然而,作為一個女人,她卻知道自己現在並沒有多少選擇的機會。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