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前方,過了片刻之後,才從失神的狀態中反應過來。
“複製體楚軒,你這個自以為聰明的蠢貨!你所謂的計劃,就是這樣把你自己的生命送出去?”
許樂喃喃自語:“你總是說我們是愚蠢的凡人,你這個傢伙難道就不愚蠢嗎?”
說到這裡,許樂忍不住苦笑。他完全可以想到複製體楚軒這個傢伙的回答——如果他還活著,如果他還在自己眼前的的話。
如果這個可惡的傢伙還活著,那麼他一定會對自己擺出來那種冷淡的模樣:“凡人的智慧。”
“是啊,我的確是凡人的智慧。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懂啊,以你的智慧,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完全可以不死吧?以你的智慧,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困難能把你置於死地?”
“但是,你偏偏選擇了死亡。是因為要拯救楚軒本體吧?”
許樂現在心中隱隱約約地藏著一股憤怒、一股尚未爆發的烈火。
透過查詢伽椰子的時空位置,他已經明白了聃柔所做的事情。
就如同複製體楚軒所預料的那樣,聃柔真的去了《無限恐怖》,借用主神空間的框架改造並且建立了一個天道空間。
也正如同複製體楚軒之前說的那樣,《無限恐怖》已經變得很危險,不適宜再次進入。楚軒本體也正處在危險之中,如果想要拯救他,就只能夠冒著生命危險進入《無限恐怖》。
這兩個選擇並不矛盾。但是之前複製體楚軒說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目的不純。
到最後,一向冷靜理智的複製體楚軒獨自去做了孤膽英雄,將楚軒本體救了回來,自己也因此身死。
這是許樂的初步斷定,僅僅是想通了這些,許樂就感覺到了心中的壓抑和難受。
事實證明,複製體楚軒並沒有任何其他心思,他的建議都是對的,但是許樂已經沒有對他道歉的機會了。
除此之外,聃柔這一步又一步咄咄逼人、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行動也讓許樂心中惱火和壓抑:複製體楚軒曾經判斷這個女人是愛著我的,現在看來,這大概是他唯一一個錯誤的判斷了。
明明對許樂的情況瞭解很多,卻偏偏還是一步一步地逼過來,絲毫不考慮許樂的感受,就殺死了複製體楚軒,險些也害死了楚軒本體。
這個女人既然如此絕情絕義,那麼自己以後自然也就不必念念不忘曾經的那些感情!
沉吟良久,許樂的心情雖然複雜莫名,此時此刻卻還是冷靜下來。憤怒往往無濟於事,在大多數時候更是會讓事情變壞。
敵人無非就是聃柔,頂多再加上五大神靈。他們是同一層次的對手,如果許樂能夠對抗他們其中一個,那麼距離擊敗他們就不遠了。
其中,他對於聃柔瞭解最深。就從他了解的聃柔的記憶的情況來看,聃柔如果沒有隱藏更加誇張的手段,他現在倒也不再是像是之前那樣只能夠被動承受,或許還有逃命的機會。
雖然說起來,聃柔的那些手段他已經學會了一大半,但是那些手段畢竟是聃柔自己原創的。而現在,聃柔更是自己建立一個天道空間。從這些方面考慮,許樂認為自己能夠從她的手下逃命其實已經是相當樂觀的估計。
對聃柔釋放一個預言術試試?許樂直接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雙方都不再打算手下留情,現在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做這種極有可能打草驚蛇的舉動。
聃柔的能力之強,許樂只敢高估不敢低估,曾經因為閱讀記憶玉簡而不知被何處的聃柔發現之後,再用預言術查探她的情況?答案顯而易見地不容樂觀。
說到底還是要戰鬥,還是要提高自己的能力。許樂到了現在也沒有任何途徑,只能夠再一次在這個世界建立聚靈陣,開始修煉。
從身體強度和自身的能量含量來說,許樂感覺自己或許比不上聃柔,但是肯定不會比五大神靈差多少。曾經那樣一倍又一倍地疊加出來的身體素質還有修煉了這麼長時間的能量,他自信不會弱於自己之前見過的五大神靈中的那一個。
那麼,一定是還差了什麼。一定是還差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自己才不能夠和對方平等的對抗。
許樂想到此處,眉頭微微皺起。如果有這樣一個關鍵,自己和聃柔相處這些時間為什麼從來沒有察覺到?
想來想去不得其中秘密,許樂也只能夠集中精神去做自己原來就要做的事情。讓神域進一步變化為一個真正的世界,目前為止,也就只有這件事能夠讓許樂寄有發生突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