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微微沉吟一下:“你的主人究竟是誰?如果不回答這個問題,我可不打算跟你這樣來歷不明的人走。”
那個黑人遲疑起來,似乎遇上了很為難的問題,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道:“主人就是主人。”
許樂心中更感詫異:莫非這個黑人不是那個曾經對自己出手的那個?那個至少表現出了一個人類應有的智商,這個黑人則是連這種簡單的問話都需要思考才能夠應對。
事情看起來很是不太妙。
崇禎皇帝如果擁有將人迅速提升到五大神靈層次的辦法,就算是用人數也可以堆死所有敵人了——就算是面對神國空間,恐怕也有極大的勝算。
不過,如果真的是那樣,崇禎皇帝為什麼會選擇黑人?他組建天道租房子,建立天道空間,不都是隻有華夏人才有資格嗎?
許樂的念頭轉動著,面上不動聲色,看著那個黑人,等待著他的回答。
那個黑人察覺到他的目光,有些不安地說道:“主人就是主人,你要跟我去見主人……”
許樂微微一笑:“好吧,主人就是主人。你的名字是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那黑人思考了一下,說道:“主人沒有讓我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你,只是叫我把你帶過去,你跟我去見主人。”
真的弱智?成了復讀機?
不對不對,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剛剛開口說話,智商似乎也正常,嘴裡還說自己化身的這個拉傑是“蠻夷”來著……
許樂迂迴了一下,對那黑人說道:“我問你問題,你不回答我。你不回答我,我就不跟你去見你的主人,你的主人會生氣,對不對?”
“對。”
這樣簡單直接的話,那黑人也迅速做出了回應,渾然不知道許樂已經在話語中設下了陷阱——有一個環節,是許樂故意以歧義曲解了的。
“那麼,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會跟你去見你的主人,你的主人就不會生氣,對不對?”許樂又說道。
“對。”
這一次黑人也沒有遲疑。
“那麼接下來,我問你答。”許樂說道。
那黑人遲疑起來:“但是主人並沒有讓我回答你的問題……”
“但也沒有不讓你回答,是不是?”
那黑人點頭:“是。”
“所以我問你答,知道了嗎?”許樂說道。
那黑人尚未理清這裡面的關係,本能地點了點頭。
許樂也不給他機會,直接問道:“你的名字是?”
“洪承疇。”
許樂的眼角抽了抽,完全不能夠理解崇禎皇帝的起名藝術——啥意思?起個出賣自己的大漢奸的名字?難道你就這麼喜歡洪承疇嗎?
“職位是什麼?”
“司禮監行走太監。”
第一個問題回答之後,那個黑人也不再遲疑,直接回答了許樂問題。
許樂聽了他的答案之後,第一反應是掃描了一下這個黑人的身體——雙腿之間空蕩蕩的,空無一物。
如果說之前是哭笑不得,現在許樂卻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背後冒了出來。
崇禎皇帝對背叛自己的亂臣賊子們有多大的怨恨?從這件事情中就可見一斑!
將一個手下起名為洪承疇,然後閹了他,讓他做太監伺候自己——就為解心頭之恨!
君非甚暗,臣皆仇寇。這位剛愎自用的皇帝到現在還記掛著自己那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呢!
讓許樂心內發寒的不是別的原因,而是這個崇禎皇帝比歷史上的崇禎皇帝又多了一種不曾有過的特質——陰毒。陰毒仇怨,若是不入神國空間,這位皇帝想必也能夠成為皇帝般的《咒怨》吧?
“之前的‘蠻夷’跟誰學的?”許樂回過神來,又對這位黑人太監版本的“洪承疇”問道。
“洪承疇”回答道:“范文程。”
許樂的嘴角抽了抽:“這位想必也是司禮監的?”
“不是,他是御馬監的。”“洪承疇”回答道。
那不還是太監麼?崇禎皇帝可真夠狠得,所有敵人看起來都不打算放過,全部閹了作為太監來伺候自己——只可惜他忠心耿耿的手下們,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不知道就被閹了,從此之後被驅策的同時還要被作為崇禎皇帝發洩怒火的工具。
眼看再問下去,恐怕吳三桂、李自成都要出來,許樂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大了:“好了好了,其餘的暫且不說,你之前的神態模樣都是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