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言女媧娘娘降誕,三月十五日往火雲宮朝賀伏羲、炎帝、軒轅三聖而回,下得青鸞,坐於寶殿。玉女金童朝禮畢,娘娘猛抬頭,看見粉壁上詩句,歪著頭先看了五言打油詩,感覺這寫景之人實在是文筆稀爛。“暮幽曉寂寂”這等不通順的句子也寫得出來。
再看那豔詞,大怒:“殷受無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詩褻我,甚是可惡!我想成湯伐桀而王天下,享國六百餘年,氣數已盡,若不與他個報應,不見我的靈感。”
即喚碧霞童子駕青鸞往朝歌一回。卻說二位殿下殷郊、殷洪來參謁父王。那殷郊後來是“封神榜”上“值年太歲”,殷洪是“五穀神”,皆有名神將。正行禮間,頂上兩道紅光沖天。
娘娘正行時,被此氣擋住雲路,望下一看那紂王正咧著嘴笑,看上去頗有點天倫之樂的模樣,再看這商朝尚有二十八年氣運,不可造次,便心生退意。
不料那紂王忽地抬起頭來,女媧娘娘這才注意到,此人年紀頗為年輕,萬萬不是紂王本人。
女媧娘娘頓時大怒,暗道原來是這妖孽代了紂王,寫下豔詞。才要動手抓他,卻不防那人忽然一晃,便已經到了雲端,與自己座下的青鸞對面而立。
女媧娘娘皺眉看去,竟然一時之間看不穿對方根腳,心內驚訝:我有招妖幡在手,見過妖怪無數種,怎麼看不穿這人的根腳?以他這般能耐,若是修行之人也早該成名在外。
“你是何人,因何扮成紂王對吾無禮?”
女媧娘娘鳳目含煞,對著許樂冷喝道。
許樂抱拳,行了個禮:“女媧娘娘有禮了,這一番行為,正是要讓女媧娘娘前來,我等有要事相談。”
“無禮!”女媧娘娘尚未答話,那駕著青鸞的碧霞童子就對他大聲呵斥道。“娘娘何等尊榮,焉得被你等如此戲弄!”
又對女媧娘娘道:“啟稟娘娘,這等無禮之徒,當要嚴懲!”
女媧娘?媧娘娘微微頷首,探出手去,手掌化作五彩光芒去抓許樂。
許樂冷笑一聲:“女媧娘娘,現在你自己尚且沒有以身合道吧?”
那五彩光芒停也不停,依舊朝著許樂落下來。
許樂伸手一指,女媧娘娘的身形便已經被定住,這五彩光芒也晃盪一下,徹底消失。
那駕著青鸞的碧霞童子,看得有些呆了,等到反應過來,才明白在自己眼前發生了何等恐怖的事情——天地間最為厲害的大能之一,女媧娘娘被人擊敗了。
而且,僅僅是一指。
不只是他,那早已經有了靈智的青鸞也是駭然,差點忘了自己還會飛的事情。
“女媧娘娘,這般又如何?”許樂抬手,解開了對女媧的束縛,輕聲問道。
女媧娘娘怒視著他,臉皮漲得通紅——身為天地間有數的大能之一,她何時被人這樣落過面子!
“你既然技高一籌,那我也不再多說,不再追究此事!”
許樂擺了擺手:“此時卻也不急,女媧娘娘,你傳說中是造人的人族之母,我對你只有仰慕之心,絕無無禮之意,之前的行徑也不過是無奈之舉。”
“哼,道友這話倒是好笑。”女媧娘娘冷聲笑道,“若是找我有事情商議,以你的本事,天上地下,何處不能去?偏要如此行徑?到了此時此刻,我尚且不知道你的名號,你對我還算是有禮?”
許樂笑了笑:“也是我疏忽了,我叫做決明子,那些正在過來的便是我的同伴。”
女媧娘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赫然見到幾個形容古怪的人正從下面向著雲端趕過來,以她的目光看,這些人倒是也頗有實力。
反正不是眼前此人對手,女媧娘娘乾脆也就不再多想對方來的人有有什麼威脅,只是看著眼前這個人:“決明子道友倒是極為眼生,名號也不成聽人提起過,敢問洞府在那座名山?”
許樂微微笑道:“我的洞府麼,自然是我隨身帶著,以我這點微末道行,又何德何能佔據名山大川?”
女媧娘娘聽他說話不盡不實,不由地冷笑一聲,也不再和他說話。
稍後,楚軒等人趕到,許樂站到了一旁:“楚軒,現在你總要告訴我,你準備做什麼了吧?”
楚軒說道:“從現在到封神結束,還有二十八年。以這個世界的能量狀況,只要我們不刻意使用聚靈陣,就算是幾百年上千年也能夠撐得住,這是一個比較穩固的世界。”
“所以說,我們完全可以參與到封神的過程之中去,而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