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捂著腫疼地雙頰道:“你這人好生霸道無禮!我自說我的話,礙著你什麼了?更何況你之前不是還謝過我嗎?”
許樂對他道:“你該想想那時候的你才對。那時候你是仗義執言,我自然該謝你。你現在算是什麼?無量劍派與你無冤無仇,你便這樣嘲笑別人,混賬無賴,我自然該打你。”
話音未落,半空中忽然飛下兩樣東西,一大一小,朝著許樂迎面打來。
許樂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黝黑長刀,刀光一閃,收刀回鞘,向著樑上看去:“小姑娘可是感覺這書生幽默風趣,長得又俊,看上了他?”
眾人往地上一看,一大一小兩條青花尖頭毒蛇已經被他斬為四段,眾人都不由地吃了一驚,暗道:這人刀法動作均快如疾風,絕非庸手。
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正坐在樑上,此時已經被許樂的話羞得通紅。
那少女手裡握著十多條尺許長小蛇,這些小蛇或青或花頭呈三角,均是毒蛇。
“你這個惡人,弄死了我兩條蛇兒不說,還,還汙衊我,我饒不了你!”此時她又羞又氣,臉上漲紅,指著許樂叫道。
段譽此時卻抬起頭來,有些呆呼呼地道:“這位姑娘,是你救了我嗎?”
那少女此刻又氣又急,哪有心思和他說話?氣哼哼地盯著許樂:“你這個壞人,我給你個厲害瞧瞧!”
伸手從左腰皮囊裡掏出一團毛茸茸的物事,猛然朝著許樂擲了過去。
許樂也不躲避只是猛然抽刀把那毛茸茸的東西給砍落在地。
那少女頓時急了,也不顧的什麼,直接衝樑上跳了下來:“貂兒!你這個惡人殺了我的貂兒!”
許樂卻是搖頭:“不妨事的,我用刀背砍的。”
“真的?”那少女頓時轉驚為喜,嘴裡以特殊的聲響呼喚幾聲,那毛茸茸的東西打了個圈站了起來,眾人方才看得仔細,卻是一個小小的灰白色貂兒。
那少女自然是頗為歡喜,一旁的龔光傑卻是看不過眼了:“這位姑娘坐在樑上看我無量劍派比劍,可是高興的很了?”
那少女哼了一聲,那小小的貂兒猛然朝著龔光傑撲了過去。“要你來多嘴麼”
龔光傑心道:這貂兒還敢撲過來,我一劍殺了它,也叫這個小姑娘老實一些。
剛抬起劍來,那貂兒竟是空中猛然一變方向,撲在了他的背上。
龔光傑吃了一驚,連忙伸手去抓,卻不料那個貂兒靈活至極,在龔光傑背上、胸前、臉上、頸中,迅捷無倫的奔來奔去。
龔光傑雙手急抓,可是他出手雖快,那貂兒更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撲都落了空。旁人但見他雙手急揮,在自己背上、胸前、臉上、頸中亂抓亂打,那貂兒卻仍是遊走不停。
這隻小貂身長不滿一尺,眼射紅光,四腳爪子甚是銳利,片刻之間,龔光傑赤裸的上身已佈滿了一條條給貂爪抓出來的細血痕。
眾人看著龔光傑這般表現和那小貂兒的速度,又不由地看向了剛才抽刀輕輕鬆鬆將貂兒擊落在地上的許樂:這人的武功果真不凡!
忽聽得那少女口中噓噓噓的吹了幾聲。白影閃動,那貂兒撲到了龔光傑臉上,毛鬆鬆的尾巴向他眼上掃去。龔光傑雙手急抓,貂兒早已奔到了他頸後,龔光傑的手指險些便插入了自己眼中。
龔光傑被她戲弄的又急又氣,狼狽不堪,雙足亂跳,雙手在自己小腹、屁股上拍了一陣,大叫一聲,跌跌撞撞的往外直奔。
他剛奔到廳門,忽然門外搶進一個人來,砰的一聲,兩人撞了個滿懷。這一出一入,勢道都是奇急,龔光傑踉蹌後退,門外進來那人卻仰天摔倒在地。
左子穆有些奇怪的叫道:“咦?是容師弟!”
龔光傑再次扶起那人,驚叫:“容師叔,你……你怎麼啦!”
左子穆搶上前去只見師弟容子矩雙目圓睜,滿臉憤恨之色,口鼻中卻沒了氣息。只見他胸口赫然寫著八個黑字:“神農幫誅滅無量劍”。
眾人不約而同的大聲驚呼。
這八個黑字深入肌理,既非墨筆書寫,也不是用尖利之物刻劃而致,竟是以劇毒的藥物寫就,腐蝕之下,深陷肌膚。
左穆略一凝視,不禁大怒,手中長劍一振,嗡嗡作響,喝道:“且瞧是神農幫誅滅無量劍,還是無量劍誅滅神農幫。此仇不報,何以為人?”再看容子矩身子各處,並無其他傷痕,喝道:“光豪、光傑,外面瞧瞧去!”
幹光豪、龔光傑兩名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