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許樂抬手說道。
嶽老三十分不耐:“怎麼?你又要說什麼!”
“我必須更正一下,要打架可以,但我並不是大理段氏的侍衛。”許樂說道。
嶽老三搖頭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大理段氏的侍衛,我只知道打敗你就行了,打敗了你,這小子就要拜我為師。”
許樂指了指段譽:“這話我是說給他聽的。”
段譽訝然:“決公子既然要千辛萬苦地送我回鎮南王府,又怎麼不是我大理段氏的侍衛?”
許樂舉起了手來:“你再說信不信我還抽你?”
段譽臉色頓時一僵,想起來這件緊要的事情:若是這個決明子真是自己段家的侍衛,萬萬不可能給自己兩個耳光,讓自己顏面不存。這麼說來,他當真不是自己段家的人。一行想要送我回家,卻也是出於好心了?
想到這裡,段譽說道:“決公子,剛才卻是在下冒犯了,還請決公子諒解。既然決公子並非我段家之人,那自然也就不必替我出力,這一架還是不要打了。”
“你說不打就不打了?老子今天非要打,打敗了這小子,我就讓你拜我為師!”
嶽老三早已經不耐煩至極,聽到段譽的話,也不聽許樂什麼回答,直接伸手就向著許樂抓來。
許樂抽刀上前,刀光一閃,向著嶽老三的手掌砍去。
嶽老三便連忙收手,後退一步道:“你小子佔兵器便宜,以為我就沒有趁手的兵器嗎?”
伸手從背後解下了一柄鱷魚嘴大鉗子出來,他雙手握住鉗子柄,張開了鱷魚嘴模樣的鉗子口朝著許樂的脖子剪了過來。
“你這人不分好歹,動手沒輕沒重,我可留你不得。”許樂後退一步,閃過鉗子口,沉聲道。
嶽老三聞言大罵一句:“你當你比我厲害的多麼?我這就留你不得!”
喊著話,他兇狠十足地上前猛然一送鉗子口,目標赫然還是許樂脖子!
許樂腳步一點,靈力在腳下猛然爆發,瞬間身影一閃,只留下一件披風還在原處。
空蟬!
嶽老三尚未反應過來,只按照慣性將那長袍剪破,卻不提防一柄長刀已經從身後劃過了他的喉間。
喉間一陣劇痛,嶽老三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轉頭向後望去,只見這彈指即逝的時間內,那年輕人已經站在了他身後,手中的長刀竟還帶著一抹鮮血。
好快······這小子怎地瞬間就舍了披風到了我的身後?
這問題他已經無法再思考了,嶽老三隻感覺身體一陣無力,歪著頭直直地向前栽倒在了地上。
許樂甩去刀上鮮血,收刀回鞘:“可惜了。”
段譽看著他,目光也頗為複雜:“你又殺人了。雖然你也是逼不得已,但是殺人畢竟有傷天和。”
“天和?這天地間的規律本就是弱肉強食,上天什麼時候要強弱之間平等相處了?”許樂笑道。
段譽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像是被侮辱了一般:“聖人有言······”
許樂打斷了他的話:“聖人是要你明理,而非是要你抱著他說過的話固執······哦,對了······”
段譽不解:“還有什麼?”
“雲中鶴,你要看到什麼時候!”許樂看向樹林的某一處,沉聲喝道。
他這話話音剛落,一旁的樹林中就猛然竄起一個瘦高的身影,連話也不敢說,腳尖連踩樹上枝幹,朝著遠方逃去,宛若驚弓之鳥。
許樂哈哈大笑,靈力蘊於手臂之上,然後將手中長刀朝著雲中鶴的身影猛然甩出。
那長刀速度極快,帶著強大的風聲,瞬間就追上了雲中鶴。
雲中鶴卻也不差,竟然在此時還能轉身回頭,強行逆轉一口氣血,伸出手中握的鋼爪將許樂擲過去的長刀打落在地。
不過隨後他也後繼無力,再加上內力衝突之下受了重傷,噴出一口鮮血,從樹上掉落下來。
許樂開啟著自己的精神探測,連忙向著林中追去。
那雲中鶴倒也剛硬,從樹上掉落下來也沒有痛叫呻吟,而是忍著內傷外傷一瘸一拐地朝著一個方向跑去,跑出幾步,又急忙上了另一顆樹躲在樹冠之內。
許樂從精神力內看著他的行動,也不由感覺這個禍害能活這麼大不是沒有理由的。雖然武功比不上嶽老三,但是輕功卻遠遠超出普通武林人士,又堅忍狡猾,的確是個極難一下殺死的獵物。只可惜許樂有著精神力探測,正好成了他的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