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落髮儀式之後,本因方丈取出了六張六脈神劍的圖解。枯榮大師說道:“還有兩人不是天龍寺僧人,暫且出去。”
他指的自然是段正淳和段譽父子兩個。
段正淳倒是很想也幫幫忙,甚至也提出要暫且出家,不過換來了枯榮大師一句鄙視的話。
“你今日受傷,精神不濟,往日又貪花好色,根基不穩,看了六脈神劍,有害無益。”
段正淳老臉微紅,乾咳兩聲,連忙帶了自己兒子出了木屋。
將他們兩人趕出來,眾人潛心修煉起來六脈神劍。
許樂也收回了精神力,六脈神劍不過就是劍氣,他要是現在有“通明”狀態或許還能夠在短短的時間之內過目不忘化為己用,但是現在,也就只能是看上兩眼,根本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用處。
段正淳和段譽兩人並未走遠,而是在小木屋一旁說起了話來,談了不多時,就說起了“決明子”。
“譽兒,你看此人心性究竟如何?”段正淳問道。
段譽正色道:“爹爹,實不相瞞。此人心性應當還是善的,就是不喜歡有人招惹他,一旦招惹了他,他便是斬草除根的事情也做得出來。只能說一念為善一念為惡。”
“另外,孩兒和他同行,卻也感覺頗有收穫,此人的想法雖然離經叛道,但是卻也有可取之處。”
這小子倒是挺厚道,連許樂打他耳光的事情都沒說。許樂聽了也是好笑,這些話與他而言,已經是溢美之詞了。若是神國空間給他的任務是濫殺無辜,只怕段譽就未必這麼想了。
段正淳聽了,有些不以為然:“譽兒,這等江湖豪俠個個都是這樣,要用一般道理去想,那自然是不行的。最要緊的是要示之以恩義,即便不能籠絡,也要成為朋友······”
段譽哼了一聲:“爹爹,子曰······”
段正淳不由地有些發怒:“你這逆子!為父在教給你為人處事的道理,你跟我說什麼子曰詩云?”
“奉聖賢之言,本來就是讀書人該做的事情,我和那決明子願意做朋友就做了,何必摻雜這麼多爾虞我詐的事情?”段譽說道,聲音倒有一點正氣。
許樂聞言,也不免失笑:這個書呆子,可氣的時候是他,可笑的時候是他,可敬的時候卻也是他。憑這一番話,倒也有和喬峰那種奇男子義結金蘭的資格了。
便在此時,一縷清微的檀香從外面傳來,讓人聞了之後精神不免為之一振,緊隨其後,還有一道隱隱約約的禪唱傳來。
那聲音呢喃不清,卻又說不出的莊重嚴肅。
“大輪明王來了!”枯榮大師喝了一聲,聲音顯得有些遺憾,顯然這點時間並不足以讓段正明等人參悟六脈神劍的奧妙。
小沙彌匆匆而過,本因方丈衝小木屋中走了出來,向外迎去。
過不多時,他帶回來了一行人,領先一人五十多歲,身穿黃色僧袍,臉上光彩照人,一看之下便讓人心生親切感覺。隨後十幾個人,面目兇狠,顯然是從吐蕃帶來的手下。
那五十多歲的和尚便是大雪山大輪明王鳩摩智,一行人到了木屋之前,本因把他們讓了進去。
鳩摩智邁步走進堂中,向著最中央的枯榮大師合十為禮:“吐蕃國晚輩鳩摩智,參見前輩大師。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
枯榮大師身體微微一震,倒是對這位大明輪王的佛法修為頗為認可,對方一句話便說破了自己所修煉枯禪的來歷,顯然精修佛法,極有造詣:“明王遠來,老衲尚未遠迎,還望恕罪。”
“天龍威名,小僧素所欽慕,今日得見莊嚴寶相,極為歡喜。”鳩摩智說道。
枯榮大師說道:“明王請坐。”
鳩摩智便坐在了蒲團之上,也不多做客套,便說起了來意,無非是書信上曾經說的那一套,和慕容博相交甚厚,想要得到六脈神劍的劍經。
在座的幾個僧人都有怒色,這等行徑,和強盜強取又有什麼不同?
鳩摩智大約也感覺到了這一點,雙手輕輕擊了三下,門外兩名漢子抬了一隻檀木箱子進來,放在了地下。
鳩摩智袍袖一撫,那木箱無風自開,顯出一個黃金小箱子。
從裡面取出來三本舊書,鳩摩智眼淚慢慢滴下。眾人吃了一驚,均沒想到他竟會在此時哭出來。
“這三卷武功秘籍,乃是慕容先生手書,闡述少林派七十二門絕技的要旨,練法以及破解之道。昔年,慕容先生將三卷奇書贈與小僧,小僧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