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聽得頗為憤怒,又見她是漢家兒女,絲毫不知自愛,不免就出手重了些,一不小心就將她打死了。”
陳近南皺著眉頭說道:“但是據她所言,她是什麼‘穿越’來的,知道此處的所有事情·····”
“怪不得陳總舵主會知道韋小寶的名字,想來也是她告訴你的?”許樂腦筋飛快的轉動,想著如何把這事情給完美解決了,至少不能現在就和陳近南為敵。他沒有任何準備,陳近南武功又高得多,真要翻臉肯定會吃虧。
陳近南點頭沉聲道:“不錯,那女人除了為韃子歌功頌德之外,還提到了什麼我收一個叫韋小寶的少年為徒弟,因為他幫著康熙除掉了鰲拜,韋小寶還是個假太監。”
“我當時聽的一頭霧水,既然是幫康熙這韃子皇帝除掉鰲拜,想來也應該是韃子的心腹,我怎會收這樣的人當徒弟?”
許樂笑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但是今日所見你又有些不得不信,雖然不是韋小寶殺了鰲拜,但是我這個許公子身邊卻又偏偏有個小太監,你因此有些懷疑那人便是韋小寶。”
“又聽說我形貌打扮古怪,心中多半也在猜測,我和那女人是一路來的,甚至說不定心有懷疑是我佔了韋小寶的功勞,又或者我和那女人一樣是個韃子的走狗,潛入天地會想要做點什麼。是也不是,陳總舵主?”
陳近南聞言,悄無聲息地後退一步,隱隱戒備起來:“這麼說,許公子真是和那女子一起來的?真有這個打算了?”
許樂搖頭,旁若無人地坐在椅子上:“陳總舵主,我知你有容人之量,何不聽我講完其中緣由再下結論?我雖然有些不入流的把戲,但在你面前還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陳近南怔了一下,隨後也坐在椅子上,伸手道:“許公子有事不妨請講。”
許樂低頭想了想該如何說,若是陳近南剛才說的話裡面有陷阱,他又說的太過離譜,那肯定就要不攻自破。但要是老老實實地說什麼任務空間和映象世界那又不可能。
認真地想了一下那個中年女人可能說到的事件,許樂開口說道:“此事有些複雜,說出來你或許可能不太信,我們為何叫做穿越,又為何會知道你們這裡的事情,你能夠理解一句話便可,我們是從幾百年之後來到這個世界的。”
沒有扣分提示,許樂心中慶幸:如果這樣也有扣分提示,那他只能拼著命逃跑了。
“幾百年之後?那女人也這麼說,她還說幾百年之後證明我們這些人是歷史的逆流,康熙才是最合格的皇帝,難道你也要這麼說,要讓我相信這種無稽之詞嗎?”
陳近南的臉色有些發青,他不僅僅是在生氣和緊張,更是害怕,如果這個稀奇古怪的人也這麼說,那是不是說明,自己等人真的做錯了?而自己也註定耗盡一生也不能推翻滿清韃子?
許樂搖頭:“那倒不是,滿清韃子頗為無恥,竊據中華正統,並且文字獄構陷無數有氣節的文人義士,到後來之時,史書已經被他們改的亂七八糟,滿是溢美之詞。想我大明之時,雖然也有海禁,但是大家好歹也還知道紅髮番鬼,滿清韃子佔據中原三四百年後,愚民之狠居然讓百姓潑狗血來破火槍,用竹竿敲番鬼膝蓋,還自以為番鬼不會彎膝蓋。”
陳近南面色和緩了許多,只因聽到許樂說“我大明”“滿清韃子”這些話,感覺這人雖然來歷詭秘,但是終究還是華夏赤子。不過又聽到後來,不由吃驚地叫道:“韃子竟要佔據中原三四百年之久?前幾日還聽說京城東門晴天霹靂,玉皇上帝頒下諭旨,言道胡人無百年國運······”
“那也巧了,正是在下的手筆。”許樂笑了笑道。
陳近南呼了一口氣,喃喃道:“那竟是你做的,我說怎會聲傳十里······”抱了抱拳,對許樂沉聲說道,“許公子既然這麼做,那肯定也是心向我大明之人,我認真地求教一句,許公子,我大明還有沒有興復的可能?”
許樂搖頭:“我從幾百年後來,眼光又怎會侷限與一家一朝之事?更何況,明朝也並沒有興復的可能。要說為什麼,只因人心現在是壞的,從崇禎到南朝,明朝未使沒有翻身之機,但是巧合重重,最終到此地步。但要仔細想想,巧合又未必便是巧合,其中必有因果。”
陳近南有些臉色陰沉,他一向自命為大明的忠臣,如何聽得下這些話?
許樂擺手止住他:“你先彆著急······世人只看吳三桂叛亂,為何沒看到明末局面已經糜爛不堪?士卒幾乎為將軍私兵,一到戰鬥就是一潰千里,而投奔滿清韃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