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他多想,馮錫範手中長劍已經遞到了他的眼前。瞬步!許樂這次總算明白了,他沒有任何靠著周旋就能勝利的可能,當前的唯一辦法就是:先逃再說。
瞬息之間,他出現在了房門之前,伸手就要去抓房門。一股涼意直奔他的頸椎而來,許樂想也不想便矮身在地上一滾,一道劍光瞬間劃過了他剛才的位置,要不是他放棄了去開門,躲閃得快,肯定已經被刺死了。
許樂此時也不由面露苦色:“馮前輩,你真要置我於死地?”
馮錫範冷笑一聲:“不要在我面前耍這些鬼蜮伎倆,你認為你能夠瞞得住我?莫說我不會讓你拖延時間,就是讓你拖延時間,你手下的那些土雞瓦狗又能做什麼?來多少人也保不住你的命!”
一挺劍,又朝著許樂刺了過來,許樂一抬手,馮錫範立刻閃開,許樂再抬手,馮錫範毫不猶豫地再次閃開。
許樂笑了一聲,馮錫範大為惱怒:“死到臨頭,還敢耍我?”
“你不躲嗎?”許樂笑著再次抬手,馮錫範側身一避,身體卻是許樂又近了一步,手中長劍已然蠢蠢欲動,只待再次揚起直指許樂的死穴。
許樂一揚手,一個衝鋒槍向著馮錫範砸了過去,馮錫範手臂一抬,輕易地撩開這飛來的神秘東西,手中長劍已然對著許樂刺出。
許樂無奈,連忙後退兩步,馮錫範再度上前,劍尖依舊直直地指著他,讓他半點喘息的功夫也沒有。
手臂一揮,破道之四白雷!馮錫範側身閃過,劍尖依舊遙遙地指著他身上死穴。
許樂咬了咬牙,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看來已經躲閃不過了,自己現在只剩下兩百靈力值,再這麼持續兩下,自己便要死了!在馮錫範的強絕的實力碾壓之下,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如果再來一次······”
“什麼人!”馮錫範奇蹟一般地停下了劍,後跳兩步,警戒地在房間之中上下打量。
許樂也是吃了一驚:“這裡還有別人?”
馮錫範也不理他,只是手持利劍狐疑地在屋內打量個不停:“不知是哪裡來的朋友,還請出來說個話吧。”
沒有人回答他,整個屋內都是一片寂靜,許樂盯著馮錫範,準備伺機先離開這個房子再說。
“朋友,你既然不肯出來,那也不要妨礙我,過後自會感念你的這番情誼,將來定有厚報,如何?”馮錫範轉回頭來盯著許樂說道。
依舊沒有人作聲,似乎已經默許了馮錫範的話。
馮錫範冷冷一笑,向著許樂再次攻了過來。許樂才要躲閃,卻愕然發現馮錫範的劍不知不覺間比原來慢了許多————他有顧慮了!
許樂也終於輕鬆了不少,甚至在馮錫範的攻勢之下還有了說話的功夫:“藏著的那位,要想漁翁得利是不太可能了,我可沒有和馮錫範兩敗俱傷的實力,咱們兩個聯手,把這個一劍無血留在這裡,怎麼樣?”
馮錫範頓時收劍而立,不再進攻,而是小心戒備。
依舊沒有人做聲,外面卻是想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許香主!許香主!”李力世等人急切地呼喊著朝著這房間來了。
“算你走運!”馮錫範冷哼一聲,推開窗子,縱身一躍便不見了身影。他說的雖然頗為厲害,但是真要被天地會眾人圍住,又有許樂和那個不顯露身形的神秘人在側,他也怕自己討不到好處。
李力世關安基玄貞道長等人推門而入,一見屋子內一片狼藉,頓時緊張起來,再看許樂安然無恙,又都放心了。
關安基問道:“許香主,這是有人要刺殺你?”
許樂點了點頭:“對方武功甚高,我也不是對手,須得總舵主出手才能攔得住他。若不是兄弟們前來,我恐怕就要被他殺了。”
“這人竟如此厲害?”李力世等人俱都吃驚道。
在他們心中,總舵主武功深不可測,定是江湖第一,許香主手段非凡也定然遠超常人,卻沒有想到突然出現的這刺客居然使得許香主險些喪命,非要總舵主親自出馬才能夠對付。
“嗯。”許樂沉吟了一下,感覺這一劍無血馮錫範告訴他們也是沒多少作用,並不能為自己營造什麼優勢,更何況以陳近南的性子,就是告訴他鄭家人要害他也是沒用。
馮錫範想的的確也不算錯,天地會上上下下,除了陳近南之外,又有誰真正尊崇臺灣鄭氏為主人了?兩者其實已經各不相干,唯一維持的不過是陳近南及手下那些從臺灣帶來的骨幹而已。
正因為這樣不是一個系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