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嵩山上下頓時喧鬧起來,峻極禪院之中那些稍微知道剋制,沒有喝到酩酊大醉的人頓時都反應過來。
嶽不群頓時也反應過來,猛地拉開了門,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飄忽不定,速度快如浮光掠影一般,迅速到了峻極禪院的正殿之上。
嵩山派左冷禪已經帶著嵩山派眾人到了,其餘泰山派,衡山派,華山派也稀稀疏疏地慢慢趕來。令狐沖帶著恆山派在山上過夜,不知道是否能聽見這件事情,一時半會兒地倒是趕不回來。
嶽不群環視了眾人一眼,沉聲問道:“剛才之事,究竟是誰叫出來的?到底是真是假?”
左冷禪神情陰鷙,帶著明顯的陰笑:“回稟嶽掌門,這是我們嵩山派中的一名弟子冒死傳回來的訊息,當屬千真萬確。”
見他這般說,嶽不群倒也看得出來此時怕是不假,心中又怒又氣。
怒的是魔教之人果然卑鄙,這時候華山正是無人,他們偏要大舉攻上華山。自己雖然當上了五嶽派的掌門人,但是恰好就在今天他們偏偏上了華山,毀了自己的根基不說,自己也要大大的折了臉面。
氣的是左冷禪這廝幸災樂禍,居然當面就笑。
心內猛然一轉,嶽不群心道不好:那思過崖上的五嶽劍派劍法和破解之法要是被那些魔教之人找到了,那剛剛成立的五嶽派可就大大糟糕了。
不過,那決明子說的《葵花寶典》殘篇卻也是有機會……
勉強壓抑了自己的心內想法,嶽不群平靜地說道:“左師兄此言差矣,嵩山弟子也是五嶽派弟子,何來嵩山派弟子一說?”
左冷禪聞言,陰陰一笑:“原來如此,倒是我疏忽了……”
兩人正說話間,許樂打著呵欠,帶領著手下九人趕到了:“怎麼回事?魔教攻上了華山?”
左冷禪冷哼一聲,根本不回答他的話,嶽不群回答道:“決明子先生,據左師兄所說,這訊息乃是我們五嶽派門下一個弟子冒死回報,應當屬於真實無誤。”
許樂點了點頭,才想說話,又打了一個呵欠,看起來像是睡得不夠。
隨後令狐沖也帶著恆山派眾人下了封禪臺,到了峻極禪院。一聽明白事情經過,他頓時便有些慌張著急了:師孃和小師妹兩人皆不在嵩山之上,現在該不會已經去了華山吧?萬一和魔教之人遇上……要真是這樣,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拼命去救。
他心中雖然對那怪模怪樣異常陌生的嶽不群有些懼怕,但是此時此刻,也不顧不得這麼多了。
“掌門人,敢問寧女俠和嶽靈珊師妹何在?是不是已經回了華山?”
嶽不群聞言心中微微一動,心道這倒是一個機會,省得以後再有人追問此事,便順口應道:“珊兒一向貪玩,她母親陪她去了,這會兒只怕不知道去了哪裡,要說正好去了華山,那倒也未必……”
令狐沖聞言之後,心中頓時猛然一個機靈:小師妹出門次數這麼少,閱歷又少,怕是逛著逛著就要想家了,萬一真的去了華山……
“掌門人,此刻華山有難,我們五嶽派正該去救援——”
他的話未說完,嶽不群就點了點頭:“此話正是合理,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並派之後更是親如兄弟,此番魔教之人攻打華山,實在是倒行逆施,不顧天命,因此正是該死。”
“我在此請嵩山左師兄,衡山莫師兄,泰山玉璣子前輩,恆山令狐沖賢弟一起聚起麾下所有五嶽派弟子,以我五嶽派之力重擊魔教中人,彰顯我五嶽派威風!”
左冷禪和玉璣子兩人皆是微笑起來,衡山莫大先生也有些遲疑,他明顯也有些不情願,火上燒的不是他衡山派,他犯得著這麼拼命嗎?
不過他到底還算有些良心,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這麼長時間,這一次畢竟是魔教來犯,遲疑片刻之後,他說道:“嶽掌門的話,老朽定當遵從。”
恆山令狐沖更不必說了,急匆匆地說道:“我們恆山派上下也願前往華山救援。”
嶽不群的神情微冷,實在沒想到自己當上五嶽派掌門沒有一天,就站出來兩個抗命的:“左師兄,玉璣子前輩,你們兩個意下如何呢?”
左冷禪笑道:“這個麼,總要一些時候驗明是否是魔教的詭計,若是魔教在中途埋下了埋伏,我們豈不是要吃大虧?依我看,我們還是小心謹慎為上,再等上幾日看看也不遲,你說是不是?嶽掌門?”
嶽不群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他本人也沒有奢望整個五嶽派片刻之間就令行禁止,雖然感覺要反擊魔教,卻也並不像令狐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