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禪臺之上,左冷禪和嶽不群兩人對面而立,稍微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猛然纏鬥起來。
論起來武功根基,嶽不群實在大大不如左冷禪。
左冷禪天賦卓絕,練內功是奇才,自創了寒冰真氣,練劍法也是奇才,獨自一人已經將嵩山派的殘餘劍法全數融會貫通,並能推陳出新,加以改善,實在是一個宗師級別的人物。
若非是當初五派高手為了對付魔教十長老全部折於華山思過崖,導致武功失傳,以左冷禪的天賦才情,固然成不了武當祖師張三丰,怕也是崑崙三聖何足道那種驚豔一時的武林人物。
看了幾眼之後,許樂已經看出來嶽不群雖然與左冷禪打得難分難解,其實著實已經漸漸落在了下風,要不用辟邪劍譜,那定然是要失敗的……
不再關注封禪臺上的事情,許樂的注意力轉了回來,用精神力掃描了一下木雲雅、張金珠和他們帶著的兩個新人。
見他們沒有什麼異動,許樂倒有些不耐煩了:這兩個女人決策怎麼這麼麻煩?既然已經擺明了要和我作對,有什麼陰謀詭計就快點使出來,要不然都等得沒有什麼意思了。
封禪臺上劍氣縱橫,左冷禪和嶽不群兩人打到現在已經都出了真功夫,左冷禪的寒冰真氣藉著與嶽不群對掌之時擊入了嶽不群體內,幾乎與此同時,嶽不群也用一根毒針刺了左冷禪手心一下。
左冷禪一看手心上竟流出黑血來,頓時大怒,喝了一聲:“無恥小人,卑鄙下流!”挺劍朝著嶽不群刺去,試圖儘快在毒發之前解決了嶽不群。
嶽不群倒是悠然愜意,他也是要名聲的,銀針之上放的並不是毒藥,只是一種遇血變黑的藥物,專門教左冷禪心慌意亂。
左冷禪果然上當,劍路不再如同原來那樣嚴密謹慎,而是大開大合,力求儘快建功。
嶽不群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猛然拋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倏忽前後左右。
左冷禪揮舞著長劍,靜也不能阻擋他片刻。嶽不群手中銀針豁然一閃,朝著左冷禪的眼睛刺去,堪堪將要碰到左冷禪的眼皮,他猛然間又想起了下面那決明子的吩咐,銀針猛然一投,紮在左冷禪的肩井穴上。
噹啷一聲,左冷禪手上的長劍落地,他的穴道被銀針扎住,自然是再也握不住長劍了。
左冷禪的臉色灰白,低頭望著地上長劍,難以置信自己竟會敗給了嶽不群。
過了片刻之後,左冷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嶽掌門,你好的很!好得很!該把解藥給在下了吧?”
嶽不群哈哈大笑:“左師兄此言卻是差異,我又沒有用毒,要給你什麼解藥?”
左冷禪微微驚訝,反手一看,自己掌心的鮮血竟已經由黑變紅,這才知道剛才那招也是嶽不群算計好的。
笑了一聲,左冷禪竟也有幾分英雄豪傑的氣度,朗聲說道:“今日五嶽劍派並派,我和嶽先生比武奪帥,現在是嶽先生技高一籌,制住了左某人,從現在起,這五嶽劍派的掌門人,便是嶽先生了!”
言罷之後,將身形一縱,直接躍下了封禪臺,和嵩山派弟子站到了一起,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了其他念想。
下面的武林群雄頓時紛紛響應:“比武奪帥,是嶽先生贏了!”
更有五嶽劍派的弟子叫了起來:“嶽掌門!嶽掌門!”
嶽不群微微一笑,站在封禪臺之上,袍袖飄飄,其風采一時之間竟也無人能擋。
見他成為五嶽劍派掌門人已經成為定局,丐幫的解幫主、方證大師、沖虛道長等人紛紛起身道賀,青城派掌門餘滄海雖不情願,卻也不得不起身道賀。
五嶽劍派眾人之中,莫大先生倒是心裡一鬆,感覺嶽不群這樣的君子當了掌門,比左冷禪當掌門好得多了。
左冷禪已經認輸,泰山派那個玉璣子臉色微變之後,居然也跟著叫起好來,顯然是找到了能拍馬屁的新東家。
令狐沖的臉色陰沉,有些難以置信,甚至還有些恐懼:師父的功夫,為何這般像東方不敗的功夫?
想到心中隱隱地那種可能,令狐沖只感覺有種令他窒息的恐懼感瞬間將他淹沒了,甚至動搖了他十多年來的所有信念和信仰:慈愛,正直,如同父親一般的師父、和那個怪模怪樣,花裡胡哨“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的東方不敗,竟是那麼相像……
眾人道過賀之後,嶽不群朗聲說道:“既是眾位抬愛,在下也不敢推辭。五嶽派今日剛剛開宗立派,百廢待興,在下只能總領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