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禪臺是大麻石所建,每一塊大石頭都又大又整齊,考慮到古代的生產力,這工程實在頗為浩蕩,也只有驅使萬民的帝皇才能夠不惜人力物力,建成這等浩大工程。
許樂等十人隨著浩浩蕩蕩的眾多武林人士上了封禪臺一腳,算是勉強充數的。
左冷禪這傢伙早就計劃好了讓眾人上封禪臺,提前許多時日就將封禪臺修葺一新,但是卻又感覺不好太過表露自己的野心,這修葺的痕跡上又抹上了黃泥和青苔,看上去不倫不類,若是細心一點,自然能夠發現。
“這是大熊峰,那是小熊峰,嘿嘿,這嵩山的景色可是美妙的很啊。”一個老者在諸多武林人士中低聲說道,他的聲音雖然低,但卻像是故意給人聽見一樣,周圍眾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另一老者接話道:“那一座便是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那日我到少林寺去,頗覺少室山之高,但是從這裡看,少林寺原來是在嵩山腳下!”
這話中的意思一下子昭然若揭,這兩人原來卻是左冷禪請來助拳的,另一名老者也哈哈大笑,三人原來是一路,個個聲音洪亮,內力了得。
“方證大師,沖虛道長,請上封禪臺!”左冷禪對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說道。
這封禪臺也有高低之分,帝皇封禪,下面是平整的的石臺,跟著隨從御林軍都在此處,寬闊至極,此刻眾多武林豪傑也都在此處。皇帝自己是九五至尊,自然是要更高一層,於眾人之上,左冷禪請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兩人上的,正是皇帝登臨的那個更高的封禪臺。
方證大師笑眯眯地說道:“我們兩個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今日到來只是觀禮道賀,卻不用上臺做戲,丟人現眼了。”
左冷禪的神色陰冷,頗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道:“方丈大師說這等話,那時太過見外了。”
“賓客都已到來,左掌門便請勾當大事,不用老陪著我們兩個老傢伙了。”沖虛道長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其實並不客氣,“勾當”這詞委實不該用在大事之前。像那市井小民痛斥兒子,不也是一開口便是“你這潑才,又做什麼勾當去了?”
左冷禪對兩人一抱拳,神情萬年不變的陰鷙:“如此,遵命了。”
抬步向著封禪臺走去,上了幾十個臺階,距離封禪臺頂還有一丈多,他站在此處,卻不肯再向上了。
“眾位朋友,請了!”他這一聲話內力鼓盪不休,穿透這太室山上偌大的山風,清楚明白的傳入眾人耳中。
眾多武林豪傑一起轉回頭來,紛紛走近,圍在了一起聽他說話。
左冷禪抱拳說道:“眾位朋友看得起左某,惠然駕臨嵩山,在下感激不盡,眾位朋友來此之前想必已然風聞,今日乃是我五嶽劍派協力同心,歸併為一派的好日子。”
許樂心內暗道:要不說你二呢,這會兒只提你左冷禪,連嵩山派都不提,你真以為你沒有了嵩山派也能這麼牛?
下面的武林群豪卻是沒有這麼多心思,更有左冷禪請來的一眾幫手跟應聲蟲一樣齊聲叫了起來:“是啊,是啊,恭喜!恭喜!”
左冷禪滿意地微微頷首:“各位英雄請坐。”
他沒有準備凳子缺叫別人坐下,要是換了什麼講究的人,定然感覺不太禮貌,好在眾人皆是江湖兒女,到沒有那麼多講究,當即就在已經清掃過的石臺上席地而坐。
“想我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百餘年來攜手結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忝為五派盟主,亦已多歷年所,只是近年來武林中出了不少大師,兄弟與五嶽劍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均覺若非連成一派統一號令,則來日大難,只怕不易抵擋。”
左冷禪的話剛剛說完,餘音未落,就聽到臺下有人冷冷地道:“不知左盟主和哪一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過了?怎麼我莫某人不知其事?”
眾人聞言看去,說話的是一個年紀頗大的乾瘦老頭,揹著一把胡琴,留著山羊鬚,不甚乾淨,面色愁苦,若不是他眼中的神光湛然,明顯內力有成,眾人定然把他當成街頭巷尾的賣藝人。
這人正是衡山派的掌門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顯然衡山派是不贊成並派了。
左冷禪陰陰笑道:“兄弟適才說道,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其中一件大事,便是咱們五派中人,自相殘殺戕害,不顧同盟義氣。莫大先生,我嵩山派弟子……”
“左冷禪,你簡直是放狗臭屁!”左冷禪的話沒說完,人群中忽然有人叫道。
不對,原著中沒有這樣的情況!
許樂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