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是一山野間的尋常人物,叫做決明子,和範萬文範兄弟是好友,今日跟隨範兄弟前來,正是想要目睹他一場心中所願,正式加入雪山派。”許樂說道。
白萬劍哼了一聲,他並非只是嘴上客氣,而是真的心高氣傲。“那就請閣下說說,怎麼個章程法?”
“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總要有一個結果吧?”許樂說道。
白萬劍冷笑一聲:“若是我贏了,你這位許兄弟就要改改自己的名號,把他的‘凌霄孤鶴’中的‘凌霄’兩字去掉。”
“那要是你輸了呢?”
白萬劍自信滿滿,大聲說道:“任憑閣下處置!”
“也不須我們處置,若是我這位範兄弟贏了,他就要拜在你父親威德先生門下,成為你們學雪山派的人,完成他心中所願,如何?”許樂微微笑著,對白萬劍以話相激。
白萬劍張口就想要答應,隨即有連忙住口:“此事還需我父親親自做主,我卻是做不了主,諸位跟我先到習武場,待我請示了父親再做決斷。”
說著側身伸手:“諸位,請。”
許樂領著眾人跟他客氣了一聲,便跟著他到了一處立著梅花樁的寬闊所在,這便是凌霄城的習武場了。
這習武場一側有著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不過明顯都是擺設,不是給人用的,雪山派只用劍,也不會交給弟子其他兵器。
白萬劍請眾人在此稍等,自己則去了幾十米外的一座大殿之中。
天色越來越暗,也越來越凉,過了約有一刻鐘,白萬劍恭恭敬敬跟在一個白髮老者身後從那間大殿裡面出來。
白萬劍留下的那批雪山派弟子都連忙迎上前去,拱手低頭:“見過掌門人。”
那白髮老者點了點頭:“都免禮。”
一眾雪山派弟子這才直起身來,站到了他的身後,也跟著過來。
這白髮老者一身錦衣,面色紅潤,氣勢昂揚,顧盼自若,儼然一副宗師模樣,行走間龍行虎步,完全不見老邁模樣,確有屬於自己的獨特風采。
一行人走的進了,這白髮老者把目光投向了範萬文:“就是你要拜入我的門下?”
範萬文恭恭敬敬地拱手,深深彎腰:“見過威德先生,在下範萬文,祖上曾和雪山派有些糾葛,因此僥倖習得了雪山派劍法,今日前來,還請威德先生收我為徒。”
“劍兒已經說的清楚了,我也聽了你的條件,既然你們約定了要賭鬥定勝負,我也隨你們,若是你贏了,我就收下你這個弟子。”
白髮老者說道,他真是雪山派的掌門人威德先生白自在。
範萬文聞言,也不客氣,解下來倚天劍握在手中,站到了習武場中:“白師兄,請。”
白萬劍也解下腰間長劍,握著長劍與他對面而立:“範兄弟,請。”
兩人同時拋去了劍鞘,向前兩步,長劍交擊,隨後各退一點。
隨著長劍相擊的那一聲輕響,不用別人多說,兩人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白萬劍手上一動,腰部微彎,上前對著範萬文探手刺出一劍。
一名雪山派弟子感嘆道:“這一招明駝西來,大師兄用的的確是精深無比,以往自己用不覺如何,但在大師兄手中卻是如此殺機凜然,大師兄的功夫可是高深極了。”
“這算是什麼高深?”白自在呵斥了一聲,不過隨即又隱隱有些得意,“劍兒這一招的確頗有神韻,他的習武資質甚高,倒也不是一般人物可比。”
微笑著說著話,朝著場中看去,準備看那個不知何處來的野把式如何出醜,不料一看之下,白自在卻是驚異地出了聲:“咦?好精妙的劍法!”
只見那面色冷漠僵硬的範萬文半點也不慌張,長劍輕輕微挑,便破去了白萬劍那一招頗為老到的“明駝西來”。
如果僅是這樣,白自在也不會如此驚異,年紀輕輕掌握一手高絕劍法的在江湖中並不是沒有,也並不值得他這樣大驚小怪。
只見那範萬文破解了白萬劍的劍招之後,只是前踏一步,同樣微微躬身,似乎身體後背多了一塊肉一樣,然後同樣一招“明駝西來”回敬給了白萬劍。
明明是雪山派劍法,卻比從小練劍的白萬劍還要老練,帶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意味,這才是白自在驚異的地方。
白萬劍抬劍架住範萬文的劍招,不料範萬文將劍刃輕輕一轉,又用上了雪山派的另一招劍招“傲雪寒霜”。
白自在看的微微點頭:若是我來教弟子,定然也會教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