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絕臉上一沉,身體微微躬起,那姿勢簡直嚇了千羽寒一大跳,他這是餓虎吃人呢。
幸好老天垂憐,此時卻傳來重重的敲門聲,有人在門外焦急而又惶恐地喊:“王爺,王妃,十七公主來府中上吊了!”
奶奶滴,竟敢破壞她的好事,看她不將這些人剝皮拆骨!千羽寒磨著牙,而奕絕卻示意不必理會他們,咱繼續幹咱的。
可是那個不識好歹的下人拍得門劇烈的晃動起來,大有破門而入的趨勢,想想這十七公主的無理取鬧,千羽寒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來,啥勞子熱情都滅了。
好哇,她倒要去看看,這十七公主想玩什麼花招!
千羽寒迅速下床穿戴整齊,而奕絕則一臉怨念,眼睛還充滿渴望地看著千羽寒,那聲音軟得嘴棉花一樣:
“寒兒!”
千羽寒冷眼掃了一眼奕絕,心裡腹誹道:活該!該出手時不出手,磨磨蹭蹭的,你有賞啊?這會兒才知道後悔了,姐告訴你,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啦!
奕絕被千羽寒的冷眼掃得暴起,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齊,搶先一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門,門外通傳的小太監一個跟頭栽了進來,差點撞倒在奕絕身上,結果被奕絕一掌拍飛出去了。
“十七公主愛上吊就上吊,誰讓你們來通報這種無用的小事的?”
奕絕這一吼,是將剛才沒發洩出的狠勁全發洩出來了,一時之間,凡是在周圍忙活著的奴才們都嘩啦啦跪了一地,磕頭如搗蒜,口中一個勁兒地求王爺饒命,雖然都有些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但求饒總歸沒錯。
沒錯,剛才的小太監的確該死,要是憐牆和憐薇肯定不會拿這種事來煩他們。憐牆和憐薇自小跟在她的身邊,早已十分清楚千羽寒的處事方式,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她是絕對不會理會的。不僅不會理會,真遇上為了男人尋死覓活的人,說不定她還會勸人家早死早超生了呢。所以,憐牆和憐薇此刻一定是幫千羽寒去處理這個麻煩了。
而剛才的小太監一定覺得這十七公主身份是何等特殊,萬一死在了無憂王府,那可是對他們王爺王妃大大的不利啊,所以便一心跑來向他們報告,自然這其中也帶著點邀功請賞的味道,只可惜邀功請賞不成反遭了災。所以說嘛,當下人沒點眼見力那可是不行滴。
千羽寒也非常認同奕絕的話,這十七公主愛上吊,愛死尋死,那是她的事,關他們什麼事。偏偏要跑來他們無憂王府上吊,這是啥意思嘛?敢情認為他們不敢讓她死在無憂王府?所以才有持無恐地跑來一哭二鬧三上吊?
千羽寒的眼睛微微眯起,閃出危險的光芒,竟然鬧到她家裡來了,還讓不讓她安生了?而且還敢打攏她的好事?
奕絕和千羽寒同樣揣著一肚子的火,問清楚了十七公主正在他們府上哪個地方上吊,便氣沖沖地跑過去——他們都想將十七公主碎屍萬段的。
沒想到的是,這十七公主竟然是在他們鳳凰院外院的小花園裡要上吊?她遠遠地走出來,便聽見十七公主有對著憐牆和憐薇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目的只有一個,讓憐牆和憐薇放她進鳳凰院找奕絕。
千羽寒心裡有些瞭然,這十七公主身份特殊,來到無憂王府要見奕絕,自然一路暢通無阻,但是來到鳳凰院前可就不同了。鳳凰院除了原來的主事麼麼,憐牆和憐薇也是主事之一,她們怎麼會放這等臭蒼蠅進來汙了王爺王妃的眼?
所以,司徒敏兒乾脆玩起上吊了。偏偏卻有奴才眼見力不好的,以為憐牆和憐薇不懂事,反而自以為是地跑卻打攏了奕絕和千羽寒的好事兒。千羽寒冷眼掃了一下眼前的情景,司徒敏兒緊挨著一棵桃樹旁站著,在桃樹一枝主幹分支上,掛著一條彩色的帶子,估計那是十七公主的裙帶。而憐牆和憐薇則持劍,當司徒敏朝左進,她們便往左擋,司徒敏兒朝右進,她們便往右擋。
看到這兒,千羽寒已經覺得好笑了,若這司徒敏兒真想死,直接往憐牆和憐薇劍上一撞不就一了百了了,偏偏要玩上吊,弄得王府人盡皆知,目的不就是為了引奕絕出場嘛,倒挺煞費苦心的。
這時,十七公主遠遠地看見了奕絕,卻是猛地一頭往憐牆和憐薇的劍上撞去,嘴裡大喊著:
“你們這些狗奴才欺負我,我跟你們拼了。”
幸好憐牆和憐薇甚得千羽寒真傳,劍竟然也不閃不避,反而將司徒敏兒嚇了一大跳,趕緊轉身,朝著奕絕撲過來,嘴裡嬌滴滴喊著“絕哥哥”,整個身體如一片柳絮般飄向奕絕。
紅果果的投懷送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