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爹走了,把我和娘扔在這裡,孤伶伶的有什麼意思。”
夏至說道:“我又何嘗願意離開你們,可是這裡是你們的家,卻不是我的家,我和爹怎麼可能在這裡住起來沒完!”
夏川急了,叫道:“不,這裡也能成為你的家,只要……你願意!”
夏至再次被驚到,坐在那裡眼神發慌,夏川的心意她早就感覺到,只是不太敢往那裡想,現在說得這樣直白,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點頭應下不可能,自己過不去心裡這道坎,可是拒絕她的話又說不出口,坐在那裡猶豫起來。
夏川也沒想到自己在這時候把這種小心地看著她的臉色,罵恨自己犯傻,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把這話說出來,他感覺得到,夏至是不可能答的,可是她真的拒絕,自己又接受不了?自己早就想過,必定要到水到渠成之時再說的,可是今天……
他在心懊惱著,想要挽回又沒有辦法。
夏至坐在那裡思忖了半天,卻突然想起別的事來,皺起眉頭說道:“對了夏川,你記不記得,惠寧公主在府門的時候問過我們是什麼關係,當時我爹答的是我是你的‘義姐’!”
夏川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轉到那件事上去了,自己明明是另一個意思,可是當他把兩件事往一起想的時候,卻慢慢明白了,眼睛驚愕地瞪起,說道:“姐,你的意思是說,惠寧公主那時候就開始算計我們的,想用我們的義姐弟關係把我們套住,以後做什麼文章?!”
夏至微微咬唇,說道:“應該是這樣了,我隱約好像看到,李奉業在跟她說話,說完話後她就來問了這個,你難道不記得,李奉業這一路上看我們的眼神也不對來著!”
夏川聽得心裡發驚,心想這惠寧公主還真是陰險,自己還沒等邁進家門,她就已經開始算計自己了,硬要把自己和夏至弄成義姐弟,只要是姐弟,就可以用倫理道德來束縛自己,無論能產生多大效果,這一手她已經佔了先機!
他恨得攥拳,說道:“這個女人真是心如蛇蠍!竟然隨時隨地都在算計,爹和這樣的女人過日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夏至說道:“所以這也給你提了一個醒,以後千萬不能大意,更不能衝動,只不過一件小事,她就可以隨手給你挖個坑,若到大事之時,指不定會怎樣害你和你娘,以後一定要當心。”
夏川說道:“這怎麼是小事,這對我來說是很大的一件大事,我的終身只能由我來作主,怎能被她左右。”
夏至微微嘆氣,說道:“夏川,現在先不要談這些好麼,我覺得還不是時候。”
夏川抿嘴笑了笑,說道:“嗯,我知道不是時候,姐就當我說走嘴了吧,我沒有強迫姐的意思!”
夏至也笑了笑,笑得卻有點勉強,說走嘴了不也是因為心裡這樣想,不然怎麼會順嘴就說出來。
正在她不知如何繼續的時候,門外的侍女再次敲門,說道:“夏姑娘,水來了。”
夏至又過去開門,向門外看了看,見那侍女果然帶了三個僕人,抬著一大木桶的水過來。
她說道:“嗯,抬進來吧。”
僕人把水抬進來,那侍女目光閃爍地向夏川施著禮,心裡卻不知在想打什麼鬼主意,估計也是覺得,夏川在夏至這裡這麼久不離開,孤男寡女,肯定有私情。
夏川看到只當沒看到,對夏至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姐在這府裡有什麼不適應的就和侍女說,我和孃的住處都在出門左轉那邊,姐有事可以去找我們。”
夏至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夏川出屋離開,僕人們便也出去,那侍女要留在屋子裡侍候夏至洗澡,卻被夏至趕出去了,自己脫得光光,卻被一個人在旁邊看,她可沒這個嗜好。
夏至這裡洗過澡休息不說,再說夏川,一邊向回走一邊想,剛才姐說得對,自己確實不能衝動,和惠寧公主這樣的女人半,一根直腸子是不行的,必須與她鬥智鬥勇才行。
想著他路過自己的院子沒進,向母親羅湘芸的住處走來。
之前他就是在母親這裡,見父親過來和母親說話他才躲開,雖然到了晚上,父母可能……可是自己的事情不能不辦,不趁著還有挽回的餘地,被這樣坐實,就讓惠寧公主得意了。
他來到屋門前,見父親和母親的隨從都在門外,問道:“爹和娘休息了吧?”
侍從們對這個新回府的公子都有幾分好奇,他們聽說夏川是在山村裡長大的,也像惠寧公主一樣以為,公子應該是一個土裡土氣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