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說道:“要真是這樣,那倒也行了,可是重要的是,他雖然騙你姐夫他姓夏,可他跟你姐夫寫的文書上也姓夏啊!他姓王的,卻把姓名寫成別人,這又是為什麼?”
鄭井仁說道:“哎呀,不過一個名子,你糾結他幹什麼呢,他當著我姐夫的面兒當然要那麼寫了,大不了事後再改回來唄,反正到他手裡了,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鄭氏搖頭,說道:“不對,肯定不是這樣的,我感覺這個姓王的出現得很奇怪,正在於家著急用銀子的時候出現,去年田莊又賠得厲害,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趕到這個時候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坐在那裡皺眉想,越想越覺得有問題,說道:“對了,去年田莊可是於筱曼管的,你說這裡面會不會有她的事?”
鄭井仁一個勁兒搖頭,說道:“不會,肯定不會,她當時可是極力反對的!”
“極力反對?哼,那丫頭有什麼目的會讓你看出來?我看沒準是她和那個姓王的合夥呢!”
鄭井仁仍舊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姓王的是通平陽人一個小破鎮子裡的,那死丫頭是在歷安府長大的,他們兩個怎麼可能認識!”
鄭氏說道:“不行,你還是得查一查,只要可能與那丫頭有關,我們都留加一萬個小心!”
鄭井仁說道:“行行,我查,不就是問那姓王的怎麼又姓夏了麼,我去查就是。”
鄭氏這才滿意,說道:“嗯,你上心點,但凡有一點可疑,都要下去!”
又對鄭井仁嗦了半天,鄭氏才帶著張媽回去……
夏至除了剛剛送走裴景那幾天,給於文和拿了些銀子,之後再沒往回拿一文,而是又以到外地興建賭坊為名,又朝於文和要出來兩萬兩。
算來算去,於文和手裡最少還有七萬兩銀子,這些天夏至就在想著,要怎麼把這些錢要出來。
這天她又來找於文和,垂頭喪氣地對於文和說道:“‘爹’,出事了,林谷縣那邊新開的賭坊把縣令給打了,縣令把我們的都給抓了,幾家店也給封了!”
於文和聽到兩眼發直,十分難以置信,說道:“你說什麼?咱家賭坊的人把縣令給打了?為什麼?”
夏至說道:“還能為什麼,當然是因為賭錢了,那縣令竟然好賭,又不敢讓人知道,穿著便服去我們賭場,偏偏他手氣好,一直贏錢,你也知道咱家坊的規矩,只准進不準出,所以賭坊的夥計就把他給打了!”
於文和半天沒上來氣兒,在那兒僵了老半天,說道:“他孃的那縣令是有病嗎,好好的縣令不當,跑到賭坊去幹什麼!你找的那些夥計也是,怎麼不長著點眼神兒,打之前問問他是誰!把特麼縣令給打了,成心給我找事呢麼!”
夏至說道:“怎麼不可能不問,只是問了他也得說實話才行!‘爹’你現在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還是想想怎麼辦吧!”
於文和說道:“咋辦?我也不知道咋辦,從前還能讓張志宗去說個話、求個情,可是現在張志宗也不搭理我了,我連他面兒都見不著,更別說讓他給辦事了!唔……”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樣吧,你過去一趟,上縣衙問問,那縣令到底是什麼打算,不行花點銀子打點一下,讓他把人放出來,讓咱的店重親開張。”
夏至說道:“來報信的管事都打聽過了,說是那縣令被打的太慘,足足斷了四根脅骨,和咱家較上勁了,說不把咱家弄到傾家蕩產不罷休!”
“傾家蕩產?!”於文和氣得臉上的胖肉突突亂顫,說道:“特孃的這個王八羔子,把他當誰啊!一個小小的破縣令,被打幾下就要搞到我傾家蕩產?熙王都沒他這麼狠,他以為他比熙王還了不得是怎麼的!”
夏至坐在那裡看著他的大吼大叫,心裡暗想,哼,你個缺心眼蠢樣!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裝大爺呢,卻不知道那縣令是我故意讓人引過去打的,本姑娘就是想害你呢!等我收了一這網,你就要死到臨頭了!
於文和哪知道她在想什麼,急得在那裡抓耳撓腮,想來想去眼睛突然一亮,說道:“唔,對了,張志宗不給我辦事,還有通平縣的縣令呢,他的五姨太可是鄭氏的表妹,他和林谷縣的縣令都是一樣的官,只要他給我說一句話,那林谷縣令怎麼也要給點面子吧!”
夏至心想,讓通平縣令給你出頭?哼,你可是不知道,我都已經把你得罪熙王的訊息傳到通平縣去了,你當那縣令敢幫你的怎麼的!
於是說道:“哦,這樣可太好了,那‘爹’你快點讓人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