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至的時候,就害怕得到要死,現在見到於鳳萱真的出現在眼前,他們只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腦子裡嗡嗡直響,好像見到鬼了一樣。
於文和指著於鳳萱說道:“你、你……你還活著?你是人是鬼?!”
“我?我當然是人了,如果我鬼,還怎麼來向你們討債、還怎麼給大哥討回公道、還怎麼讓爹的在天之靈看清楚,你這個畜牲的噁心嘴臉……”
鄭氏更是嚇得驚叫,雙手抱頭向後退,道:“不、不!你死了,死了……你已經死了,怎麼還會回來、怎麼還會回來……”
於鳳萱的目光又轉向她,說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忠心’的秋雙!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在那件事情之前,我是那樣相信你,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連爹孃都說,丫鬟不能太寵,太寵了起歪心,可是我偏不信,結果……呵呵,秋雙啊,我真沒看出來,當年你才那麼一點大,怎麼就有那樣的心機,同時騙了我和大哥!要不是你,我們、我們怎麼可能蒙受那樣的冤屈!”
說起當年,連於鳳萱這樣性格柔弱的人都雙眼充血,澎湃的恨意所有人都能感覺得到。
本來是她扶著夏連成在走,可是到這時候,感覺到她手上傳來的顫抖,夏連成反握住她的手,給妻子安慰。
鄭氏已經被於鳳萱的出現嚇到不行,暫時失去辯解的能力,可是於文和卻比她鎮定,注視著於鳳萱說道:“死丫頭,你這是反咬一口是吧!當年你和大哥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大哥總算有點羞恥心,自己死了,我本以為你也投河自盡,保全於家的名聲,誰知道你竟然還腆臉法活著,今天竟然還敢回到於家來和我翻這些舊長,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見他這樣罵於鳳萱,夏連成忍無可忍,指著他叫道:“於文和!你才不要臉!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最清楚,如果不是你陷害,鳳萱她怎麼會受那種冤屈!你說她和大哥……有染,可是她夫君,她嫁給我進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女,我比誰都清楚,當年陷害她的,分明是那不要臉的鄭氏!”
夏連成也實在是急了,顧不得在場有多少人,這是什麼地方,便把一切都吼了出來。
可是於文和聽到卻愣了,因為他也不知道那件事的具體細節,真以為是按照自己計劃來的,一切都像人想像得那麼順利。
他怔愕地把目光投向鄭氏,卻見鄭氏站在他身後臉色發白,目光驚恐中有一絲慌亂。
於文和小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可是他們說的那樣?”
鄭氏是個陰狠的女人,剛剛雖然被於鳳萱的出現嚇到失措,可是於文和和於鳳萱爭執這幾句之後,她也鎮定下來,說道:“老爺你別聽她胡說,她要是不找個藉口把醜事遮掩過去,她哪還有臉繼續活著!”
於文和立刻相信了她的話,而且這種時候,不信也得信,不然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承認那事是自己讓鄭氏策劃的。
於是他轉回頭來,說道:“於鳳萱,你就少在那兒胡編了,當年的事早已經定論,你和大哥被從家譜上除名,就算你沒死,你也沒資格再回於家來索取什麼!”
聽他這樣說,在後面看了半天的夏至也走上前來,說道:“定論?我娘和大舅媽被從家譜上除名?憑什麼!據我所知,大舅自盡的同時,外公就已經被氣到吐血昏厥,第二天就死了,他根本沒再醒過來,沒有能力做這樣的決定,那麼也就是說,把譜上把大舅和母親除名的人是你於文和,可是你憑什麼有這個資格,外公直到死也沒說把於家給你,沒說你可以繼承家業和地位,你憑什麼佔有於家的一切!”
於文和把胸脯一挺,說道:“憑什麼?就憑我是於家惟一的男丁,我就有這個資格!順理成章,沒人可以置疑!”
他這裡正叫著,又有幾個人從於府之內走出,卻是張志宗陪著熙王裴景。
熙王在裡面已經聽了半天,到現在實在聽不下去了,才和張志宗一起出來。
看著臺階下囂張的於文和,熙王說道:“沒人可以置疑?那你也太小看大蕭國的律法了!你以為使心機把家中其他人都害死,你就有資格繼承家產了麼,哼哼,讓我來告訴你,這樣做的結果,只能是受到國法制裁!”
看到他們,於文和又是一驚,知道自己算是徹底落入夏至的圈套了,以裴景的身份,就算費智傑在,也不敢幫自己說話了。
果然像他想的一樣,費智傑可是見風使舵的好手,一看裴景身上的王袍便猜到他的身份,立刻上前施禮,說道:“王爺千歲千千歲,小人乃是歷安通判費智傑,給王爺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