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藥,怎麼如此神奇?”
這時的夏川已經完全清醒,擔心他刨根問底,連忙一把推開他,說道:“我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這醫官鬧見又有好幾個人圍過來,根本沒他的地方,便是再好奇也沒用,只好訕訕地離開了。
邵睿銘見兒子沒事,這才想起那兇手來,轉頭向旁邊看去,見那鮑通還昏在地上,抬手一指,說道:“來人,把此人給我押起來!這人肯定不是正常考生!竟然在比武場上使用淬毒暗器,肯定另有目的!”
立刻有在場邊維持秩序的兵士跑來,把昏迷的鮑通捆起,押到一旁去等候發落。
鬧成這樣,其他比武的考生就算沒打完也都停了手,到這邊來看熱鬧。
邵睿銘把眾人都打發走,讓夏至先陪夏川回考生棚裡休息,然後他用袖子墊著,從地上拾起那枚毒釘,拿著回到考官棚裡,來見裴淵。
出了這樣的事,裴淵的幾個侍衛都已經把他圍起來,當然更不可能去到場中看熱鬧,見邵睿銘回來,裴淵問道:“邵將軍,到底怎麼回事?那考生竟然向邵凌川發了暗器?”
邵睿銘說道:“正是,皇上,那人不只發了暗器,還是淬了劇毒的暗器……”
說著把毒釘放在裴淵面前的桌子上,繼續說道:“而且依為臣看,這種劇毒似乎不是我們大蕭所有,好像是產自異邦的劇毒!”
“異邦?!”裴淵警惕起來,向那釘上看去。
他身為皇帝,遠比平常人更瞭解毒物,看到那釘子的顏色便知道,邵睿銘說的沒錯,這釘上確實是少有的劇毒。
看完之後他坐在那裡先皺眉思忖了一下,然後抬頭問道:“那麼邵凌川現在怎麼樣,中瞭如此劇毒,可還能解?”
邵睿銘對於夏至能解了夏川的毒也頗感奇怪,說道:“唔,幸好犬子的‘侍從’隨身帶了解毒藥,及時給犬子用上,已經沒有大礙了。”
“唔。”雖然對於夏川的“侍從”隨身攜帶這樣神效的解毒藥有些懷疑,可是他對於邵睿銘口中那“異邦”兩個字更為敏感,說道:“那身藏毒釘的考生呢?現在就押出來,朕要親自審問!”
邵睿銘說道;“他已經被犬子打昏,臣這就讓人把他押過來。”
說完他向旁邊的人吩咐一聲,那人立刻帶人出考棚,去把鮑通用水澆醒後押到考棚的臺前。
雖然鮑通被捆著,可是邵睿銘仍舊擔心他對裴淵父子不利,沒讓他太過靠近,說道:“皇上,就是此人,他在名冊上的名字叫鮑通,是矩州黃松縣人,可是臣看他的長相卻不太像。”
裴淵也向此人看去,見這人的身材和相貌確實不太像大蕭國人,便問道:“臺下那考生,你可是叫鮑通?”
鮑通想死沒死成,被夏川打昏後再醒過來,卻已經被綁得結結實實,他知道肯定沒有好結果,把頭一轉,說道:“哼,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問那些多餘的沒用!”
他這一說話眾人都聽出來了,這人的口音果然不正,確實不是大蕭國的人。
裴淵把桌子一拍,說道:“奸細,果然是個奸細!我大蕭國的武舉比試,竟然能被異國奸細混進來,邵將軍,你要怎麼跟我解釋?!”
邵睿銘連忙躬身,說道:“皇上,是臣失職,可是這每一個考生的身份,都是經過多人核實的,絕對不會有誤,臣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裴淵不說道:“不知道就查!核實此人身份的都有誰,這些人又不是聾子,難道就聽不出他的口音不對麼!”
邵睿銘連忙向身後點名,把那幾個負責核實考生身份的官吏都叫出來,問道:“皇上問你們呢,核實身份的時候都是怎麼核實的,沒人發現這個考生不對麼?”
這些人一個個垂頭躬身,悄悄相互看著不敢說話。
邵睿銘怒了,自己的兒子差點沒命,皇上又在這兒發著火,這些人卻不說話,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他便再次怒吼道:“說啊!這人的身份到底是怎麼核實的!這麼奇怪的人,我就不信你們一點印象都沒有!”
有個官吏受不住,終於開口說話了,小聲說道:“回皇上,大將軍,其實、其實這個考生不是我們核實的,他、他是走惠平公主的門路來的,我們看他拿著惠平公主的手書,我們就把他留下了。”
聽了他的話,邵睿銘直咬牙,心中暗想,果然是她們姐妹搞的鬼,難怪之前夏至來和自己說薛允澤恫嚇川兒,讓他小心“天妒英才”,原來他確實知道內情。
可是他雖然心裡明白,卻不敢直接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