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這一點。
她一個客人,羅湘芸不能和她多說,只道:“說不上可怕不可怕,可是人家畢竟是公主,身份在那裡罷著,真想要把我們怎麼樣,我們又能怎麼樣……”
說著轉頭對自己的丫鬟說道:“去,你跟出去遠遠看著,聽著那邊的動靜,如果發覺哪裡不對便回來告訴我。”
丫鬟應了一聲出去。
羅湘芸為了不讓於彩怡跟著一起擔心,對她說道:“來吧,咱們還是繼續做衣服吧,不用擔心,他們兩個人機靈著呢,不會有事的。”
於彩怡看出她只是在安慰自己,卻也做不了別的,便低下頭和她一起做活兒。
再說夏至和夏川,跟那侍女一起來到惠寧公主的住處進到屋裡,只見惠寧公主穿戴得整整齊齊,在椅上坐著,手裡捧著碗茶慢慢飲著,明知道兩人進來,卻連眼皮兒都不抬一下。
那侍女走到她面前,說道:“公主,羅夫人說身體不適不能過來,只有公子和少夫人來了。”
惠寧公主終於抬起眼皮,說道:“身體不適?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不適’了?我看她是不想來見本公主吧!”
侍女站在那裡不出聲,夏至說道:“昨夜婆婆睡覺忘了關窗子,受了風寒,今早有些頭疼,我和夏川正在照顧她。”
聽她這樣說,那侍女想要插言,可是看了看夏川的臉色,還是沒敢說什麼。
惠寧公主見理由充足,不好多說什麼,眼皮又向下耷了耷,說道:“罷了,既然病了,來就先不來吧,反正以後日子長著呢!”
夏川和夏至聽了暗暗對視,夏至皺著眉毛說道:“公主,不知叫我們過來有什麼事?”
惠寧公主再次挑眉看過來,說道:“有什麼事?你的意思是沒有事情就不能叫你們,沒有事情你們就永遠不會過來嘍?”
夏川被她噎住,暗想,確實,要從家庭關係上來說,自己和夏至作為晚輩,是有義務過來給她請安,可是關係處成這樣她心裡也有數,難不成就願意看到恨她的人每天在她眼前晃?
他這裡想著,惠寧公主已經又說道:“好歹你們也回府這麼長時間了,連親都成過了,也總該懂一點規矩,我是什麼身份難道你們不清楚?別說你們兩個晚輩,就是娘,每天也是應該過來給我的請安的,可是你們有來過一次嗎?這樣的事竟要本公主親自教,你們也不覺得丟臉!”
夏川氣得臉色發青,真想朝她吼一句,到底是自己這些人不懂規矩,還是你這女人不要臉?自己做過什麼不知道,竟然還想讓別人來給你請安,你覺得你配嗎?!
夏至看出他要壓不住火,悄悄拉住他的衣袖讓他別出聲,說道:“公主息怒,確實是我們不懂事,我們以為和公主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見外,便沒那麼多講究,若是公主因此而怪罪,那我們以後每天過來向公主請安就是了。”
惠寧公主頗為得意,可是卻沒打算放過他們,挑了挑嘴說道:“以後是以後的,可是之前的呢?之前欠了那麼多就算了?你們也當我這公主太好欺負了吧!”
夏川聽了眉毛倏地挑起,說道:“我們當你好欺負?我看是你當我們好欺負吧!說了以後會來請安都不行,難不成是想讓我們把從前的都補上,給你請個幾百次安?你也是覺得我們太好捉弄了吧!”
他的話剛說完,剛剛去找他們的那個侍女便在一旁叫道:“公子!你太過分了!你這是在用什麼態度和公主說話!”
夏川火了,惠寧公主這個仇人在自己眼前作威作福也就罷了,她的侍女竟然都敢吼自己,真把自己當軟柿子捏了,他抬步過去,揮起手來啪地就給了這侍女發一耳光,喝道:“沒大沒小!一個賤婢竟然也敢喝斥本公子,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那侍女被他打得一愣,自己可是從前貼身侍候惠寧公主的宮女,自從陪惠寧公主嫁到將軍府之後,誰不讓著自己三分,就連邵睿銘也沒給過自己半點臉色看,更別說被打了,現在竟然被新回府的公子打了,還是在公主面前,這侍女發簡直不敢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被打了之後呆呆地轉頭,看向惠寧公主,囁嚅道:“公主,他打我,公子打我?”
惠寧公主也火了,夏川這哪是在打侍女,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她騰地從椅上站起,指著夏川說道:“邵凌川,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打本公主的人,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
夏川冷笑道:“皇上治我的罪?那公主覺得皇上會用什麼罪名治我?因為我這個當主子的,打了府裡的奴婢就治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