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在家,我哪知道她上哪兒了!”
夏連舉說道:“你們不是說她到山上上吊了嗎?你沒在家咋知道的?!”
吳老萬說道:“我只是說‘可能’!你說家裡沒有、村裡沒有、哪兒哪兒都沒有,不是到山裡上吊是到哪兒去了?”
夏連舉聽了稍微緩了口氣,說道:“原來、原來你們不知道?”
吳老萬說道:“不知道,要是知道我們能不攔著麼,麗娟可是俺家兒媳婦,俺們還能眼睜睜看她上吊是咋的!”
這時夏連升和夏連成也都跑出來,聽了他的話兩人長出了一口氣,全都嚇得腿發軟,夏連升叫道:“老萬哥,你們不知道瞎說啥!俺這一家人都快嚇死了!”
吳老萬委屈地說道:“那我也就是猜猜!親家母說親家把麗娟打了,麗娟又兩天不見人,你說誰不擔心,這能不往壞處想麼!有沒有的,咱先找找唄,萬一她就是躲出去生個氣那不更好!”
嘴裡這樣說著,心裡卻在想,現在看還真不如死了好,要是真找到了,她把那事說出來,看夏連舉這樣子,還不去把自家給平了!
夏連升聽了又往屋裡走,說道:“找找找,都出去找,我讓興林和興河也都出去一塊找……”
西廂裡的柳鳳萱和羅湘芸也被驚動出來,見夏連成走過來,柳鳳萱小聲問道:“連成,到底是出什麼事了?麗娟咋的了?”
夏連成也小聲說道:“麗娟好像被大哥打了,一天一宿沒來回來,差點把大哥和大嫂嚇死!走,回屋,你也穿點衣服,咱們一塊去找找!”
柳鳳萱聽著也心慌,道:“麗娟這孩子咋這麼大脾氣也,為這麼點事就沒影兒了,你說這有多嚇人……”
一邊說著她一邊和羅湘芸、夏連成回到屋裡,穿上厚皮襖和大棉靴子,到院中和其他會合。
雖然不確定夏麗娟是否真的上吊了,可是既然有這種說法,那便不不能不去找,於是眾人分成幾隊進了山,滿山遍野地呼喊著夏麗娟的名字。
再說吳老萬媳婦,在家裡收拾屋子、給吳根柱換被褥,換著換著,一眼看到兒子脖子上的傷。雖然兩天過去,傷口已經結痂,可是仍舊清晰可見。
吳老萬媳婦看了嚇得一哆嗦,一看那傷口就知道,這是夏麗娟想殺兒子來著,幸虧膽小沒下去手,不然現在自己看到的就是兒子的屍體了。
後怕的同時,她忽然想起後園中的銀子來,慌忙跑到外面,都不用挖開看她就知道,果然和之前不一樣了。
她抱著一絲僥倖拿起鏟子挖,結果挖到最後一看,藏銀子的箱子已經空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著這下可真完了,夏麗娟那死丫頭竟然是揹著自家的銀子跑了!
驚了一陣之後她爬起來就向夏家跑。
她來到夏家的時候,夏至剛好從鎮裡回來,正在問羅湘芸家裡的人怎麼都沒了。
羅湘芸就把夏麗娟的事告訴了她。
夏至還在想著,以夏麗娟那樣愛佔便宜的性子,難道真會因為大伯打了她一巴掌就去尋死了?這簡直是開玩笑麼!
她並不知道尤氏逼夏麗娟偷吳家銀子和吳家兩口子算計夏麗娟的事,不然恐怕立刻就能想到,夏麗娟同帶著銀子跑了。
她這裡正發愣,吳老萬媳婦就從院外跑進來了,進門慌慌張張叫道:“老萬、老萬!”
夏至和羅湘芸推門去看。
卻再東正屋裡的夏大豔推門出來吼道:“叫啥叫啊,到山裡找人去了!到山裡找人去了!擱這叫能聽見啥!”
“那夏連舉呢?夏連舉呢?!”吳老萬媳婦急得兩眼發紅。
“當然都進山去了!閨女都沒了,他還能不找咋的!”
“哎喲……”
吳老萬媳婦一屁股坐到地上,拍著大腿就哭開了,叫道:“夏連舉!你特麼一家子沒好貨!讓你閨女偷我家銀子,你不是人!不是人啊……”
夏至和柳鳳萱聽了都愣了,兩人面面相覷,那邊說夏麗娟進山上吊了,這邊又說夏麗娟偷銀子跑了,到底怎麼回事?
夏大豔聽了也有氣,一家人都出去,家裡的活讓她一個人幹,真把她當老媽子了,吳老萬媳婦這又來說夏麗娟偷她家銀子,這不是找事兒呢麼!
想著她指著吳老萬媳婦粗著嗓子叫道:“喂,你說話給我小心點啊!誰偷你家銀子了!俺家麗娟都出事了,你還擱這兒訛人,我告訴,你立刻給我滾出去,不滾我打人了……”
她這裡叫著,夏至卻尋思過味兒來了,難怪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