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夏?林家窪姓夏的可只有自己一家,這人問自己家幹什麼?
不過她僅僅愣了一刻就想到了,難道他是來找夏川母子的?不然夏川為什麼害怕成這樣……
她反應極快,想到這一點後便立刻說道:“不是,這裡不是林家窪,這裡是林家屯!”
“林家屯?!”那人有些奇怪,道:“林家屯和林家窪有什麼區別?就差一個字。”
夏至煞有介事地說道:“當然有區別,只差一個字,卻是兩個地方,我們這裡叫林家屯,住在這裡的人全姓林,沒有什麼姓夏的,北面那個村子才叫林家窪,那個村裡的姓氏雜,或許有你找的姓夏的。”
那人完全沒想到面前的小孩子這麼會撒謊,撓著腦袋叨咕道:“竟然找錯了?”說著轉身要走,可是又停下腳步回來,問道:“那林家窪怎麼走?我從這裡過來的時候,見到只有這一條路。”
夏至想把他支走,然後問問夏川到底是怎麼回來,於是抬手向河邊一指,說道:“去林家窪的路是從鎮子另一面出去的,不過你可以抄小路,那村也在這條河邊上,你從這裡向前走,一直走一直走就能看到。”
“一直走?”那人蹺腳向北看去,可是視線卻被河邊的柳樹擋住,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沿著河邊的小路向北面走去。
看著這人走完,夏川緊張的神情有所緩解,拉著夏至說道:“姐,快走,回家!”
夏至卻站在那裡不動,問道:“說,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
夏川矢口否認:“不,不認識!”
“不認識為什麼害怕?”
夏川繼續否認:“沒有,我沒害怕。”
“好哇,不跟我說是不是?!”
夏至抬手揪著他的耳朵,說道:“你不說我自己可以查!哼,你先回田裡幹活去吧,我會再過來接我!”
說完也朝那人離開的河邊走去,她知道那人發現走錯路一定會回來,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套套他的話,反正有空間在,自己的安全不成問題,沒什麼可怕的。
可是見她朝這邊走,夏川卻嚇慌了,連忙來拉她,道:“姐,你幹什麼,你別去!”
夏至說道:“我幹什麼不去,我就想去,你要是不想讓我去就對我說實話!”
“可是、可是……”夏川“可是”了半天,卻還是沒說出什麼,最後一跺腳,說道:“好,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到旁邊摸起一塊鵝蛋大的石頭在手裡攥著。
夏至看著他的舉動瞪眼道:“你幹什麼?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不安好心是怎麼的!”
說著把夏川手裡的石塊搶下來扔掉,說道:“行,去就去吧,牽著牛,我們就放去放牛,到時見他回來,你什麼也不準說,都聽我的!”
夏川想不答應又不放心夏至自己去,只好點頭道:“嗯,行,聽你的。”
說完兩人牽著老黃也向河邊走去。
河邊上有一條村裡人犁地放牛走出來的小路,只是這條路不是很長,在河邊沒有田的時候就消失了,夏至估計著那人走到那裡應該就往回返了,於是和夏川慢悠悠地向前走,一邊走一邊向前看,想著那人要是回來,自己都要怎麼說,怎麼才能讓他說出實話。
可是兩人一直走到河邊的田消失也沒見那人回來,夏至奇怪了,便和夏川牽牛繼續向前走。
河邊的土又松又軟,還有剛剛拱出芽兒的小草,踩上去十分柔軟,起走路來一點聲音也沒有,老黃牛也輕易不會叫,只是一口一口地啃著地上的草芽兒。
又走出一段後,夏川忽然小聲說道:“姐,你看,那好像是!”他的話音和神情裡又透出剛才那種驚恐。夏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向前看去,只見前方的灌木叢中有一個人彎著腰,不知在幹什麼,可是看那人的衣服,卻不像是剛才那人。
夏至見離得遠看不清,對夏川說道:“你在這兒放牛,我過去瞅瞅。”
說著向前摸去。
夏川有心不讓,可是夏至已經走出去了,他又不也大聲叫,也不敢輕易把牛鬆開,只能在那裡看著,不過幸好夏至走出去沒多遠就停下了,身子躲在一簇空心柳後面向前方看,夏川的心放下來一些,在後面看著夏至。
再說夏至,她向前走了幾步之後狐疑起來,因為她越看前面那人越不對。
那人彎腰似乎在拖什麼,一邊拖還一邊左顧右盼,神情十分緊張,好像在幹什麼壞事。
夏至便停下身子,藏好之後細看,看來看去,終於看清那人手裡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