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小說:村廟 作者:西門線上

“誰說不是啊!我這心裡也著急呢。”陳金咬了咬牙,說道:“會不會……是廟裡的東西?”

我怔了一下,親身經歷過邪事兒,一旦身邊出現什麼奇怪的事,便會自然而然的往邪物身上想。這事兒聽起來有些古怪,我急急忙忙的將衣服穿好,跳下床來穿好棉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趕緊的,過去看看,真他奶奶的邪了。”

陳金急忙跟上,走到院子裡我衝屋裡喊道:“娘,我上西頭郭超家了啊!”

“去吧,別惹事兒啊!”娘在屋裡應了我,也不提讓我吃早飯的事兒,平時我總是睡懶覺,早飯基本沒吃過,所以娘做早飯的時候,也就不做我那一份兒,習以為常嘛。

匆匆路過奶奶廟的時候,我們倆頗有默契的同時停下了腳步,向奶奶廟裡觀望一番。奶奶廟看起來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只是讓我感覺上覺得似乎破敗了許多,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懾人的氣息,反而帶著一股落魄頹廢的荒涼感,就像是一個多年沒有人入住的獨門宅院,那種荒廢的淒涼讓人心底沒來由的沉重。我當時甚至想,這個廟,是不是已經沒有邪物在其中了?

和陳金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疑惑,再沒有多說一句話,急匆匆向西街走去。

快到陳金家的時候,轉而向北,一直走到村北面挨著河堤的巷子口,郭超家就住在這條巷子裡面。因為靠近村邊的原因,這條巷子裡,只住了三戶人家,巷子兩側榆樹成行,枯枝幹椏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郭超家門口有幾個村裡人正在低聲嘮叨著些什麼,院子裡傳來一些雜七雜八的聲音。

我們倆急忙走了進去,院子裡已經圍攏了好些人。郭超正在從東牆跟兒竹子架起的雞圈裡往外一隻只的拎死雞。院子裡已經扔了一地的死雞,無一不是雞毛凌亂,雞脖子上雞血斑斑,有的雞還缺胳膊少腿的。東南角茅廁旁邊的狗窩前,路路那狗東西此時橫躺在地上,四肢伸展,狗脖子掙得老直,狗眼泛白圓睜,死不瞑目,狗套將路路脖子間的毛磨的掉了一圈,狗鏈子也可以看出被掙扎後的痕跡,各個釦環都有清晰地掙裂痕跡,狗身上到處都是抓咬後撕裂的一道道傷口,鮮血已經凝固,粘著未脫落或已脫落的毛,一綹一綹的,死狀極慘。

我四處看了看,幸運的是,西牆根兒的雞圈裡,那幾十隻雞還在圈裡面活蹦亂跳的刨食兒吃。

郭超他爹郭長根蹲在月臺上抽著煙,陳鎖柱站在旁邊,低聲的說著些什麼,似乎在勸慰郭長根。郭超娘搬了把小凳子坐在正屋門口,拿著手絹抹眼淚兒,接受著幾位鄰居婦女的安慰。怎麼說那也是幾十只雞啊,在那個剛剛改革開放的年代裡,幾十只雞對於一個農村家庭來說,是一筆很可觀的財富。

街坊四鄰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竟然是銅鎖娘那個老不死,領著倆老師妹老戰友正在和一圈的村裡人絮絮叨叨,全是些不著邊際的鬼話,嗯……不能說是鬼話,因為在目前狀況下邪事多發的村裡,萬事皆有可能。

陳金用胳膊肘碰了下我,說道:“銀樂,你看這像是什麼東西乾的?”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心裡想著什麼東西有這麼厲害。

“會不會是黃狼子乾的?”陳金小聲說道:“雞脖子都咬斷了,聽說黃狼子就是吸雞血的。”

我瞪了他一眼,壓著嗓子硬邦邦的說道:“你見過黃狼子把這麼大一隻狗給撓死咬死?”

陳金被我的話給噎住了,撇了撇嘴說道:“那可不一定,要是一群黃狼子就有可能了,猛虎難敵群狼啊,況且路路是被拴著的。”

“嗯?”我糊塗了,陳金這話說的好像有點兒道理,可即便是一群黃鼠狼,難道就真的發了瘋的與一隻這麼大個兒又如此兇悍的狗幹仗?它們又不吃狗肉,不喝狗血,呃……或許還真吃。

郭超此時已經把死了的雞全部從雞圈裡拎裡出來,把手洗乾淨,湊到我們倆跟前,愁眉苦臉的說道:“你們不是說胡老四跟奶奶廟那位神靈談好了麼?怎麼俺家還是遇上這邪事兒了啊?”

“呸,烏鴉嘴,指不定是黃狼子乾的呢,狗屁邪事兒。”陳金捶了一下郭超的肩膀,說道:“都跟你說了,晚上別把狗拴起來,這不,出事兒了吧,操。”

“郭超,那昨晚上你們就沒聽見啥動靜?”我皺著眉頭問他,畢竟死的不是一隻兩隻,這麼一大群雞,還有一隻兇悍強壯的大狗,看那死相和現場,分明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打鬥。

郭超嘆了口氣,說道:“其實也就是天快亮的時候,聽見路路狂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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